宁汐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高兴,反而冷笑道:“不是所有的事情说句抱歉,再给一点赔偿就能过去的。我愿意放过你们就偷着乐吧,别不知好歹。”
可宁汐越是这样不要赔偿,他们就越愧疚。
“程同志,只要你开口,我们竭尽所能也会兑现承诺的!”
大冷的天,宁汐不想跟他们纠缠。
“我需要很多人来帮忙种树、需要一辆越野车、需要找银行贷款个几十上百万。这几样你们能做哪个?”
沉默,现场死一般的沉默。
其实这三件事对杨泽越和萧驰野来说并不难。
只是他们认为不值得。
对上程宁汐了然的目光,杨泽越和萧驰野同时别开脸。
宁汐冷笑,利落转身离开。
在她走后,杨泽越和萧驰野脸上的难堪和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怎么样?”杨泽越问。
“身手非常好,但应该不是。”萧驰野回答。
“那就再观察一段时间。”
“行!”
两人的谈话结束,离开的时候总觉得忘了什么。
直到走出去很远,两人总算记起那个被程宁汐扔在雪地里的人。
他被程宁汐弄得动弹不了就算了,在雪地里躺了这么久,杨泽越和萧驰野居然都没有想起他来。
萧驰野和杨泽越离开的时候他一直在心中咆哮呼喊,可惜一点用都没有。
“喂,你怎么了?没事吧?”
萧驰野拍着被冻傻的人问。
杨泽越一看就知道他是被下药了。
“走,去医院!”
“不是,至于吗?”萧驰野低头闷笑,“你怎么不出声呢,害得我们差点把你给忘了。”
这小子总是仗着自己那点伪装技巧来戏弄大家。
这回可算踢到铁板了。
杨泽越眼里闪过一抹无奈,“快点!”
“行!”
萧驰野知道轻重缓急,当即就开车送他们去医院。
街道恢复安静。
宁汐对上老胡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,弯眸朝他笑笑,随即就回房睡觉。
男人真的很会演戏。
那些愧疚和难堪有一分是真的就不错了。
剩下的都是演给她看的。
不过今天这出戏她也是其中的一个演员,希望他们会满意。
老胡摇头,眼里却带着笑。
老程这闺女可真有意思,就她这样,还用得着担心别人朝她使坏?
她不把别人耍得团团转就不错了。
刚才那几个年轻人不就是吗?
第二天宁汐早早等在公司门口,带着邓主任他们一起去种植林。
一路上薛洋详尽地给他们介绍情况。
直到最后面的那一段种植林的时候,薛洋脸色骤变。
“这怎么会变成这样?!”
前几天还好好的,现在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。
邓主任他们的脸色也不是很好。
其中一人忽然对宁汐说:“程同志,这就是你们说的拥有强适应能力和生长能力的树苗?”
宁汐面色不变,冷静道:“之前的种植林您不是都看到了?”
郑飞似笑非笑,“之前是之前,现在这些你怎么解释?”
薛洋着急地想开口,被宁汐制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