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是真正的撕咬,更像是一头幼猫在用它还不锐利的方式宣示主权。
这一下微小的刺痛,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【你……知道你在做什么吗?】
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。
他猛地直起身,攫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
他眼中翻涌着愤怒、挣扎,以及一丝他极力想要隐藏却无法遏制的欲望。
他将我从沙上粗暴地拉起来,甩在他身前的办公桌边,巨大的桌面正好抵住我的腰后。
【回答我!】
我猛地吸了一口气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。
眼前的景象并不是被按在冰冷的办公桌边,而是依旧在那间安静的办公室里,顾承远依然站在我的面前,但他并没有任何动作。
他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,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将我方才那些荒唐的幻想一层层剥开,看个一清二楚。
【你在什么呆?】
他的声音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,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我这才意识到,自己刚才竟然在听他训话的时候走神了,而且还是想起了那种羞耻的画面。
脸颊瞬间烧了起来,我低下头,不敢再与他对视,只能死死盯着他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。
【如果我的话你听不进去,今天就不用待在这里了。】
他似乎是误会了我的反应,以为我只是单纯的抵触和不服。
他向办公室的门口走了两步,拉开那扇厚重的木门,做出一个请离的姿势。
那个动作充满了决绝与不容置喙的意味,仿佛我再多停留一秒,都会让他感到厌烦。
【出去。】
我终于是办完了手续,顾承远的办公室就在我身后,那扇门紧闭着,隔绝了他的一切。
我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座位,心里乱成一团。
昭慈很快就现了我的不对劲,她没有多问,只是拉着我去了茶水间,递给我一杯热水,温暖的触感从指尖传来,却暖不了我冰冷的心。
【我这么没魅力吗?我是不是该找个对象?】
我声音很小,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。昭慈愣了一下,随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,立刻挺直了腰板,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。
【你说什么胡话呢!谁说你没魅力了?那个姓顾的是眼瞎了看不到!】
她气得胸口起伏,一把拍在自己的胸脯上,出【砰】的一声响,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。
她凑了过来,压低了声音,像是在策划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。
【这事包在我身上!我马上帮你找个比他好一百倍的男人,气死他!】
我还没来得及反对,许昭慈的行动力就已经乎了我的想像。
她当着我的面就拿起手机打了电话,语气快得像连珠砲,三两句就定下了一个时间和地点。
挂断电话后,她露出了一副【搞定了】的得意表情,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反悔的余地,就直接在下班时间把我塞进了一辆计程车里。
车子停在了一家气氛幽静的爵士酒吧,许昭慈拉着我走了进去,在一个靠窗的卡座边停下。
那里已经坐着一个男人,他穿着一件深蓝色衬衫,袖子随意地卷到手肘,露出了手腕上一块名贵的手表。
他正低头看着酒单,侧脸的轮廓很深邃,气质温和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距离感。
【哥,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李小满。】
许昭慈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安静,那男人抬起头,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他的眼神很温柔,带着笑意,和顾承远那种冰冷的审视完全不同。
他站起身,朝我伸出一只手,他的手掌干净而温暖。
【你好,我是许昭祁,昭慈的大哥。听说昭慈常常麻烦你。】
你要是感覺不錯,歡迎打賞TRc2ousd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