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他走后,木屋内却逐渐显现出两个人影。
停瞳的双脚脚踝仍被锁链捆着,但这两个单薄的禁锢似乎已经无法继续束缚他。
他对着身后一人发问:“就是他,对吗?”
“是的。”那人的双眼被黑色绸带遮挡,风一吹便紧贴出了眼眶形状。
很明显,里边并没有眼球。
“那去做吧,让我亲爱的孩子明白,知更鸟不会再次飞回。”
“是。”
木屋外,风雪愈发猛烈。
这一切都像是曾经的具现,再次敲打着闻不害的内心。
而在他身后,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影子。
风不断地将他推向前方,脚步逐渐变得虚浮又踉跄。
直到一次趔趄时,闻不害明确地感觉到,有一只手扶了他一把。
“多谢。”他说。
但那人,或者说不是人,他并没有给出回应,甚至默默地朝后退了退。
不过闻不害并未在意他的细微异常,也没有察觉出那只手一闪而过的熟悉感。
他仍旧在朝前走去,在每一次力竭之前进入木屋休息。
身上的雪被扫落,又在跌入地面的一瞬间化为水渍。
闻不害有些烦躁地呼出一口气,却见木门被再次推开,随后走进来一人。
“你是谁?”
他有些警觉,手中握着锋利的长剑。
“玩家。”那人回答说。
闻不害总感觉有些异常,却说不出个一二来。
他略微侧过身子,以让出道路,以供那人通行。
木屋内会有热水供应,只是极其有限,并且在刷出热水后便不会再有食物供给。
那人走向桌边,极其自然地将水推向闻不害所在的方向,同时开口道:“请。”
闻不害越发觉得异常,询问说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嗯?没什么。”
“你的声音有点熟悉你是谁?!”
“是谁?这重要么?”
他缓缓取下围巾,以及宽大的毛毡帽,骨节分明地单手停留在眼部,停顿得格外明显。
而在这时,他过于红润的双唇忽然扯出一抹笑意来。
“公正的审判长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