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戏
“什麽??”
导演胡一场煞有介事地说:“他说——surprise!”
杜文清直接让他炫了一脸,那脸色是相当差劲的,好像在说我他妈能扇你一巴掌吗。
後来胡一场在杜文清的反复逼问下才说了实情。
他们本来就是驻在竖店的剧组,某天接到海市这边负责接待剧组落地的服务电话,说他们有各种实景地拍摄的资源,如果有战争场面,政府部门还会无偿做好对接工作。
这能省一大笔特效费,制片人当然心甘情愿。
只是到了海市,才知道这场戏需要另外加个道具——白千鲟的旗帜。
托导演带话的正是宋寒冰。
杜文清毫不掩饰地窃笑了一声,知道这是白宋两家自导自演的戏,目的就是让背後的始作俑者——月蚀认为他们之间崩盘了。
“导演,战争都开始了,没有胜者说不过去吧,剧本是怎麽写的?”
胡一场道:“让我说surprise的家夥赢。”
杜文清掏出香烟,挡着海风点燃,不羁一笑:“那就开始吧。”
胡一场立刻让各部门做好准备,白千鲟的旗帜也挥立空中,成为最显眼的存在,然而剧本就是在向预设的方向倾轧而去,“鲟”字也被血染红,成为幽玄而华丽的败者。
杜文清轻轻地在一旁鼓了掌,围绕在他身旁的刑警们互相使着眼色,也追随着傻队长的步调拍了拍手。
章久总结道:“这群人可真够疯的,杜队更疯。”
王拓敛色:“别闹,小心杜队疯得更厉害。”
跟渔民一起躲在渔区的时述,远远地看到了一切,他看到闹事的人在一声枪响後停止闹剧,过了没几分钟又开始打打闹闹,如果没猜错的话,这群人应该在故弄玄虚。
那个纵容他们作假的人,会是哥哥吗?
时述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,一边是无尽的大海,一边是渺茫无际的人群,无论他怎麽看,都很难把杜文清收入眼中。
杜文清心有所感地望向渔区,立刻笑得灿烂如火,他知道,时述就在那里。
不偏不倚,不早不晚,他的时述正在那等他的好消息。
章久看了看嘴角咧开的杜文清,掐起了自己的人中。
杜文清拿起手机,试图给时述的加密电话发消息。
杜文清:时述,挥挥手,就当是同意我求婚了。
——“信息发送失败”。
“好吧,不挥我也当你同意了。”杜文清自说自话地说。
这场闹剧还在收尾中,杜文清觉得这场戏索然无味,就想带着大家暂离此地,就在他迈脚准备走的时候,发现脚底出现了晶晶亮的金属制品。
他弯身拿起来,仔细查看。
那是个刻有镰刀形状的电子産品,从它特制的外观来看,好像是窃听设备。
难道是月蚀在监听这场斗争?
毫无意外的是,宋寒冰拿到了提坎码头的入场券。
白千鲟做戏也做了全套,派人到宋家门口泼了点鸡血,宋寒冰有点洁癖,就算是他俩早就达成了共识,还是找人泼了回去。
结果两家都有几个人因为寻衅滋事被抓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