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是我大一的时期吗?这就觉得我帅了?”
“也没有吧!”她坐直了身体,不是很想承认,“我说的是操作!操作!和你本人没有关系。”
那天的韩逾白也戴着类似的黑耳机,立领的卫衣,整个人坐在网吧角落,闲懒与认真交织,晃动的光晕打在高挺的鼻梁上,衬得肌肤又白又立体。
行吧。
确实有几分姿色在内。她当时根本没顾得上看他操作的手。
韩逾白顿时露出可惜的神情,后悔当时的自己忙于游戏,忽略她神情的转变。否则有的事情也不需要等到30岁才进行。
既然提到30岁才进行的事,韩逾白转了转身后的电竞椅,修长的指尖落在镜头前,正了正画面。
“药擦了吗?”
“……”
前一秒还在忆往昔峥嵘岁月,这一秒忽然开一口颜色腔,路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脸颊顿时就红了:“没擦!”
“那个药得连续使用。”韩逾白说,“我给你放在行李箱了,你没看到?”
她忙得哪有时间翻行李箱啊,瞌睡也是刚刚才补齐。
罪魁祸首怎么有脸的?
路音转过脸去不看他:“不擦。”
“听话。”
“哎呀你和我妈一样,”路音压下眼角,“我不想擦。”
这个姿势非常奇怪。
怎么会有自己给自己擦药,那天要不是他逼着自己就范,她宁愿就这么肿痛着,时刻提醒自己戒躁戒色,防火防盗防竹马。
拿余光瞥了视频里的人一眼,鲜明对比下又不服气了,路音心思一动,从镜头前离开,蹲在行李箱前。
她的离开让韩逾白看清了床头与室内装饰全部模样,房间里开了暖气,她还是那么喜欢拿宽松白色t恤当做睡衣,埋头找东西的时候,宽大的领口一览无余。
韩逾白:“……”
视野中就这样晃跳,晃得他眼花意乱,喉结滚动。
从前还好,现在的脑海里会不由自主浮现那个夜晚的画面,比如白得似月光,又红得如花蕾,如果交织成残影,将会给人另一种错觉。
终于路音找到了,又晃着走了过来,他嘴唇微动,嗓音带着几分喑哑:“你找到了?”
“嗯。”
她将药膏拿到镜头前,问他是不是这个。
“是。”
“一天一次?”
“最好一天两次,但至少保证一天一次。”
“但我昨天忘记擦了怎么办?”
“那今天就多擦一点。”
“哦。”
说完,路音继续看了一会儿药膏,两人同时没有开启新的话题,各自藏不同的心思。一个心痒难耐,端着旁边的冰冻可乐倒入喉中。一个在胆大与谨慎中游离,听见水流划过话筒,也觉得心脏蹦得极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