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点提交时偷瞄到的志愿表也印证了这一点。
她早就做好了异地恋的准备,然而现在“恋”完全成了不可能。
徐倾砚不想再回忆过去半年两人之间的种种感情,那只会带给她被背叛丶被欺骗的羞辱。
一夜未眠,天一亮徐倾砚就跑上了楼。
馀庭森还是没有开门,因为根本没有人在门里面。
连奶奶都不在。
徐倾砚通过刘承菲的人脉,要到了李阅川的手机号。
那边的人一听是徐倾砚就准备挂电话,“如果你知道什麽,拜托你告诉我!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啊!”徐倾砚急了大吼。
最终,她在咖啡厅见到了贝优和李阅川。
两人都不敢看徐倾砚,不敢对视。
“你们知道我和馀庭森之间的事情吗?”
贝优和李阅川相视一眼,点了点头。
那也一定知道更多了?至少比她多。
徐倾砚忍无可忍,“他又告诉你们什麽吗?我只需要一个理由。”
“隔了一秒就这样突然像人格分裂一样,甚至连夜逃走,换谁能想明白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徐倾砚。”贝优打断她,她声音带了些恳求,“让馀庭森去做个自由的人吧。”
“什麽意思?”徐倾砚不解,感觉自己被误解了更显恼怒,“我怎麽他了?我什麽时候逼他做过他不想做的事情?”
“你现在就是。”
一句话惊醒梦中人。
“他现在不想联系你,不想和你有交集,你现在就在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。”
徐倾砚无言以对。
“徐倾砚,你放馀庭森去成为一个快乐的人吧。”
“离开你,就是馀庭森想要的。”
乔佳打开门从未见过女儿如此落寞,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在门外站不稳。
“倾倾!你怎麽了?”她急忙抱住女儿上下检查。
徐倾砚无力地摆了摆手,“没什麽,妈妈。。。。。。我累了,我想睡觉。”
她当然没有睡着。
坐在床边盯着手里那张高考完拍的照片,没有一滴眼泪,只有无尽的猜测。
猜测他为何突变,猜测他到底经历了什麽,猜测他为什麽离她而去。
然而不论何种推测,都得不到恨他的答案。
徐倾砚甚至心痛。
之前分开读书他就是一个人面对那麽多事情,一个人被迫隐忍。
难道现在,你又在被逼着忍耐丶被逼着接受吗?
她以为现在交通如此发达,等到节假日她就会回来与他见面,平日里他们可以继续像之前那样打视频,可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了。
徐倾砚无奈掩面,最终重重叹气。
被病毒感染的地球糟透了,她现在的心情也糟糕透了。
乔佳在女儿门前来回踱步,想着要不要带女儿出去旅游?
现在因为疫情虽然出国麻烦,但去周边玩也是可以的,也该放松了。
还是带女儿去购物?去花钱买快乐。
没等她想出结果,那扇门被打开了。
房内的夕阳刹那间铺满客厅的地板,其中空出了一个人的影子,“妈妈,我要学开车。”
如果不能与馀庭森联系,那以後有空闲时间了她就开着车去找他。
她会有能力查到他的信息,她一定能找到他。
就像非他不可一样。
这荒谬的念头第一次让徐倾砚认为自己偏离了轨道,这本该是个热恋的夏天,现在却成了她滚烫的执念。
但她需要它一辈子燃烧下去,直到能够安心熄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