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真子看着她,忽然笑了:“你跟你师父一点都不像。”
“哦?”
“他太守规矩。”玄真子说,“你觉得他失踪是因为被人追杀?不对。他是自己走的。因为他现,有些局,光守规矩破不了。”
沈无惑手指微顿。
“所以他留下半本《阴阳禁术》,就是在等一个不怕砸棋盘的人。”玄真子看着她,“你来了。”
阿星听得眼睛亮:“所以师父您是……天选之子?”
“闭嘴。”沈无惑瞪他一眼,“别听老头瞎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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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瞎扯。”玄真子从袖中取出一张纸,递过来,“这是你师父最后一次占卜的结果。他算到会有一个人,打破七星连煞,逆转三命劫。那个人的命格,和你完全一样。”
沈无惑接过纸,目光一扫,脸色骤变。
纸上写着七个字:破局者,沈氏无惑。
字迹熟悉,确是师父亲笔。
她捏着纸的手微微收紧。
“他知道我会做什么?”她问。
“他知道你会乱来。”玄真子说,“但他没拦。因为他明白,有些病,就得用猛药。”
“那他去哪儿了?”
“去找真正下棋的人了。”玄真子站起身,收拾棋盘,“你师父没失踪。他在拖住幕后那人,给你争取时间。”
“谁在幕后?”
“你很快就会知道。”他走向门口,脚步轻缓,“我只是个送信的。真正的局,还没开。”
沈无惑站起来:“等等。您刚才说有两个选择。我留下,或者跟您走。我现在选第二个。”
玄真子回头:“你不怕?”
“怕也要去。”她说,“他教我认字,教我画符,教我怎么活下来。现在他有难,我不能装不知道。”
玄真子看着她,许久才点头:“好。三天后,城西老火车站,最后一节车厢见。”
说完,他拉开门走了。
阳光照进屋内,落在空了的椅子上。
阿星冲到门口张望:“就这么走了?连口水都没喝!”
沈无惑坐回椅子,将那张纸仔细折好,放进黄布包最底层。
“师父。”阿星凑过来,“您真要去?”
“不去的话,以后怎么跟你吹牛说自己有个神仙师父?”
“可您刚才不是说不信天命吗?”
“我不信。”她望着门口的方向,“但我信他。”
阿星挠头:“那我呢?我也想去!”
“你留下。”她说,“命馆不能关。万一有人来找我算命,结果现门锁了,得多失望。”
“那要是红姑来了怎么办?”
“那就告诉她。”她拿起朱砂笔,在纸上写下一个地址,“就说沈先生出差了,让她去这儿找。”
阿星接过纸条一看,差点呛住:“火葬场?!”
“对。”她放下笔,“就说是我约她的,有场法事要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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