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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 棋局深化（第2页）
玄真子看着这一幕，手中的菩提子转得慢了些。
“你对他太严了。”他说。
“我不严，他早跑了。”沈无惑端起茶杯，“您既然知道他有用，是不是也打算收他当徒弟？”
“不用。”玄真子摆手，“家师说过，你的路，在沈先生身边。”
阿星眼睛一亮：“您师父真这么说？”
“我说的。”玄真子笑，“但我师父若在世，也会这么讲。”
沈无惑哼了一声：“少拿古人压我。”
“我不是压你。”玄真子神色认真，“我是告诉你，接下来的事，一个人撑不起来。红姑只是开始，厉万疆和钱百通背后还有人在动。他们等这一天，已经很久了。”
“所以您是来通知我，大boss要上线了？”
“差不多。”玄真子点头，“你这些年破了太多局，动了太多人的饭碗。有人嫌你不守规矩，有人怕你改规则。现在，他们准备联手出手。”
“那就来。”沈无惑放下杯子，“我命馆一天没关，一场法事也没缺过。谁想清场，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。”
玄真子看着她，良久才开口：“你比你师父狠。”
“他心软。”她说，“我只信卦象和结果。”
外面风起，门帘轻晃。炉上的水开了，咕嘟咕嘟作响。
阿星把新水壶放上去，小声问：“那……我们接下来做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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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。”沈无惑说，“等他们把牌摊出来。”
“万一他们不出手呢？”
“会出手。”玄真子说，“人一旦觉得自己快赢了，就会忍不住露脸。尤其是那些藏了十几年的人。”
“所以我只要坐着？”
“你可以动。”沈无惑看他一眼，“去菜市场买豆腐，跟王麻子聊天，顺便看看谁最近换了型、谁走路跛了、谁说话带口音。这些小事，比卦象还准。”
阿星点头：“明白了。生活才是最大的阵法。”
“哟。”沈无惑挑眉，“这话谁教你的？”
“网上搜的。”他挠头，“抖音上有个道士这么说，我觉得挺有道理。”
玄真子笑了：“现在的年轻人，连修行都刷短视频。”
“他学得杂。”沈无惑说，“但至少没学坏。”
阿阴这时往前迈了一小步：“前辈，西北方向的阴气……还在聚集。”
玄真子没回头，只是轻轻拨动菩提子：“我知道。他们在布一个老阵，用的是三十年前的手法。可惜时代变了，人心也变了。”
“他们想复刻什么？”
“一场祭祀。”玄真子说，“用活人引魂，打开地脉缺口。一旦成功，整座城的阴阳都会颠倒。”
“听起来像拍电影。”
“可操作起来很简单。”他说，“只需要七个时辰，七个人，七个错误的选择。”
沈无惑冷笑：“所以我们得阻止七个倒霉蛋做决定？”
“你只需要阻止一个人。”玄真子看着她，“那个主持仪式的人。只要他停下，阵法即断。”
“您知道是谁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玄真子摇头，“但你知道。你早就见过他，只是还没认出来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