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星一愣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你说了八百遍。”她冷着脸,“再分心,我就把你留下喂影子。”
那声音仍在回荡,忽远忽近,后来竟变成了他小时候的玩具火车声。
他咬牙捂住耳朵,额头渗出冷汗。
“师父……我快撑不住了。”
“那就闭眼。”她说,“跟着我走,别乱动。”
她拉住阿阴的手,另一只手按住阿星肩膀,带着他们缓缓前行。
铜钱阵随之移动,如同一道护着他们的墙。
黑影不敢靠近,只能远远跟随,出指甲刮墙般的声响。
走了大约十分钟,地面突然变软。
“不对!”沈无惑猛然喊道。
下一秒,脚下塌陷,三人一同坠落。
风在耳边呼啸,阿星本能地抱紧了头。
几秒后,他们摔进一堆湿泥中,溅起腥臭的水花。
头顶的洞口迅合拢,只剩一条缝隙透进微光。
“我靠……”阿星趴在地上咳嗽,“这是什么机关?”
沈无惑爬起来,点燃一张符纸。
昏黄的光照亮四周。
七口红色棺材排成一行,形如北斗七星。
每口棺材盖上都贴着倒写的符咒,墨色泛绿,像是掺了脏物调制而成。
“子母养鬼阵的小阵。”她低声说,“有人在此埋下七具含怨尸体,用来连接山中的大阵。”
阿星头皮麻:“外面那些影子……是这些棺材放出来的?”
“差不多。”她走到最近的一口棺材前,摸了摸符纸,“封印尚未破裂,说明阵法仍在运转。”
这时,阿阴缓缓飘起。她的身形已极淡薄,但仍指向中间那口最大的棺材。
“那里……”她的声音轻若游丝,“大阵的连接点……在下面。”
沈无惑皱眉:“你是说,这棺材底下有通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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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阴点头,忽然被一阵阴风吹得往后飘去。
“别硬撑。”沈无惑警告,“再耗下去,魂就散了。”
“我没想撑。”阿阴勉强开口,“我是想告诉你……它快醒了。”
“谁?”阿星脱口而出。
话音未落,中间那口红棺“咚”地响了一声。
仿佛里面有人敲了一下。
三人同时转头。
棺材盖边缘的泥土簌簌掉落。
“我操。”阿星后退一步,差点踩进污水里,“它自己开了?”
沈无惑纹丝不动,只是紧紧握住罗盘。
指针疯狂旋转,最终停在“乾”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