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,太阳正烈。
他坐在门槛上,把书摊在腿上,一遍遍翻看重点。旁边放着半瓶水,是他用最后一块钱买的。
王麻子路过,见他还在这儿,啧了一声:“你还真打算耗着?”
“她答应教我了。”
“就因为背本书?”
“不是书的事。”阿星说,“是她肯问我问题。”
王麻子看了他几秒,摇摇头走了。
下午三点,沈无惑在屋里喝茶。
阿星敲门进来,手里拿着几张纸。
“您看看,我把要点整理了一下。”
她接过纸扫了一眼。字迹歪歪扭扭,但条理清晰,还画了个五行相生相克的图,边上标注了常见错误。
“谁让你画图了?”
“我觉得好记。”
“你觉得?”她抬眼,“你以为这是做作业?”
阿星缩了缩脖子:“那我重写?”
沈无惑没说话,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朱砂笔,甩给他。
“明天这个时候,我要看到十张工整抄录。少一张,加罚五张。”
“是!”
他转身要走,又被叫住。
“以后别带馒头了。”她说,“我不收饿得慌的学生。”
阿星回头,咧嘴一笑:“那我带包子?”
“带脑子。”她端起茶杯,“比包子有用。”
傍晚,他蹲在门口路灯下抄书。
风把纸吹得哗哗作响,他用半块砖压住一角,另一只手继续写。
路人指指点点。
“这小孩还不走?”
“听说背了一整本书。”
“现在年轻人这么拼?”
没人知道他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。
没人知道他为了弄懂“坎为水”的用法,跑去菜市场鱼摊蹲了一下午,问王麻子:“为什么杀鱼总挑午时?”
王麻子当时瞪他: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但他记下了答案:午时阳气最旺,杀生不易招脏东西。
这会儿,他正把这句话写进笔记里。
突然,门又开了。
沈无惑走出来,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。
“接着。”
阿星手忙脚乱接住,差点摔倒。
打开一看,是几片膏药和一小瓶药水。
“擦手。”她说,“别弄得满地都是,影响我做生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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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星低头看自己的手,裂口泛红,有些地方已经结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