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喉头一动,仿佛吞下了什么,随即倒下。
全场寂静。
厉万疆盯着她:“你带了多少符?”
“不多。”她从布包里又抽出一把,“够用就行。”
红姑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。
“有意思。”她说,“难怪玄真子选你。”
沈无惑一顿:“你认识他?”
“不止认识。”红姑转了转扇子,“我还看过他写给你的信。”
“什么信?”
“说你太冲动,不适合接班。”她歪头一笑,“你觉得他是真心的吗?”
沈无惑没有回答。
她伸手探入布包,握住了罗盘。
阿星察觉异样,悄悄靠近。
“师父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她低声警告,“她在拖时间。”
红姑的笑容微微一僵。
远处传来狗叫,接着是汽车动的声音。
厉万疆脸色骤变:“谁让他们开车的?”
无人应答。
红姑收起扇子,眼神转冷。
“沈先生。”她说,“今天你可以走。但这账册,迟早要还。”
“我不借东西。”沈无惑说,“偷来的,不用还。”
说完,她转身就走,拉着阿星往外冲。
阿阴早已打开后窗,为他们留出退路。
三人刚跃出墙外,身后大楼突然断电,整片区域陷入黑暗。
沈无惑站在巷子里,轻轻喘了口气。
她低头看向账册,封面已被汗水浸湿一角。
“师父。”阿星小声问,“我们现在去哪儿?”
“找个能打印的地方。”她说,“这东西要复印五份。一份给警察,一份给报社,一份贴菜市场门口。”
“那剩下两份呢?”
“一份烧给陈青山。”她抬头望天,“另一份,等厉万疆来找我时,亲手塞他嘴里。”
阿星笑了。
可就在这时,他现沈无惑没动。
“师父?”
她抬起手,缓缓从脖子后面扯出一片纸。
黄纸,画着符。
是红姑扇子上掉下来的。
纸边正在融化,升起一缕黑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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