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懂。”店员压低声音,“有人中标前三天,他去人家公司转了一圈。还有人亏了三年,他来了之后三个月就回本。这不是运气,是有本事。”
沈无惑点点头,像是记下了什么。
她拉着阿星往外走,临出门时轻声说了一句:“你说的那位大师……下次来的时候,能不能让我见见?我就站旁边看看,不打扰。”
店员摇头:“不行。他不见陌生人。”
门铃叮咚响起,两人走出店铺。
阳光照在脸上,阿星松了口气:“吓死我了,还以为他会报警。”
“他没报警,是因为我们没犯法。”沈无惑摘下眼镜,放进包里,“但他紧张了。一提到吴大师,呼吸就快了半拍。”
“所以真是他?”阿星眼睛亮了,“就是他在帮钱百通布阵?鱼摊那事也是他干的?”
“不一定。”她边走边说,“如果他是幕后黑手,不会让一个店员随口说出名字。太容易被查。”
“那他是故意露出来的?引我们去找他?”
“也有可能。”她停下脚步,“或者,他自己都不知道出了问题。”
“啊?”
“有些术士会被骗。你以为你在帮人改运,其实是在替人养鬼。你念的咒是对的,用的东西却是错的。你自己都不知情。”
阿星听得头皮麻:“那咱们怎么办?总不能一个个问过去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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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。”她说,“我们可以问问那些倒霉的人。”
“谁?”
“钱百通的对手。”
她带阿星穿过两条街,在一家老旧茶摊坐下。几张塑料桌椅摆在屋檐下,几名中年男子围坐着喝茶聊天。
沈无惑点了两碗豆浆,坐到邻桌。她等了一会儿,才缓缓开口:“现在生意真难做啊。我徒弟想投个铺面,结果刚谈好,那边就被钱百通拿下了。”
旁边一个穿poo衫的男人冷笑:“你这还算好的。我上个月竞标菜市场项目,报价最低,关系也到位,结果公示那天,中标的是他。”
“他也参加投标了?”
“他哪懂这些。”男人摇头,“但他请了个神神叨叨的先生,天天往工地跑,又是烧纸又是埋符。说是‘借气改运’,听着就吓人。”
另一人插话:“前两天他还去殡仪馆办度法会,说是为亡者积德。可谁不知道,他是去收生辰八字的?连死人的信息都不放过。”
“所以他最近顺风顺水,全靠这个?”
“不然呢?”那人叹气,“风水轮流转,哪能一直他赢?除非有人动手脚。”
沈无惑低头喝豆浆,始终未语。
阿星小声问:“师父,这不就对上了?钱百通有高人帮忙,吴大师就是那个高人。他用邪法帮他抢生意,还在鱼摊搞事,报复你。”
沈无惑放下碗,擦了擦嘴:“太整齐了。”
“啥?”
“事情太整齐,就不真实。”她说,“你想啊,钱百通要是真有这种本事,干嘛还开古玩店?直接当风水大师算了。他明明可以藏得更深,却偏偏到处宣扬‘有高人相助’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他在演?”
“也许。”她站起来,“或者,有人让他演。”
阿星挠头:“我不懂了。到底谁在背后?”
“我们现在知道三条线。”她边走边说,“第一,钱百通在收集生辰八字;第二,有个叫吴大师的风水师经常去他店里;第三,鱼摊出现邪阵,看着是冲王麻子,其实是冲我来的。”
“这三条线肯定有关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