蒲大柱慌乱极了,猛地打翻粥碗,滚烫的粥泼在手上,烫出一片水泡。
金牙的土炕上铺着霉的草席,姑娘像块破抹布被扔在上面。
他肚皮上的肥肉随着动作晃荡,汗珠顺着额头滚到女孩身上。
“叫啊!你他妈,在挺尸啊?”金牙掐着她大腿根,指甲陷进淤青里。
女孩咬破嘴唇的血滴在草席上。
“啪!”
他猛的亢奋地扇她耳光:
“对!就这样”
就在兴头上,突然听见警笛声。
“操!”
他提着裤子逃跑,假牙掉在炕沿上,赶快又拾起来往嘴里塞,慌的咬到了自己手指。
“条子吃屎去吧!”金牙赤条条跳起来,赶忙提裤子,去摸枕头下的土枪。
小六子就在这时突然扑上来咬住他耳朵,如同被长期虐待的狗终于反噬主人。
“啪!”
金牙反手就是一巴掌!
刚戴上的金灿灿的假牙又差点气的喷出来,他手忙脚乱去摸寻土枪,小六子你个吃里扒外的狗杂种!
真是他娘的,反骨仔!我早该把你妈卖缅甸窑子去!金牙吐出口带血的唾沫,黄板牙上粘着片韭菜叶,老子当初也不该可怜你,应该把你扔塘里溺死
我去你妈的!
金牙费了半天劲,土枪终于掏出来了,结果手一抖走了火,地把自己左脚大拇指轰没了半截。
嗷——!!
这声嚎比过年杀猪还凄厉,他抱着脚在血泊里打滚,假牙都磕掉一颗。
小六子一脚踩住金牙裤裆:“你作恶多端。如果不是你,我爸妈也不会死!我也不会变成孤儿”
你没想到有今天吧?匕尖顺着金牙裤腰带往下划,听说你在县上娶了三个媳妇?今天小爷让你当太监!
六……六……六哥!六哥饶命!金牙尿了一裤子,骚臭味混着血腥气直冲脑门,那些娘们我都送给你!钱钱也给你!小瘪三,小畜生,你不要给脸不要脸,他妈的,毛还没扎齐就敢跟老子这样,当年我把你妈……你妈叫的比春的猫还要骚!”
“哗!”
匕寒光一闪,金牙的右耳掉进痰盂。
“啊!”
小六子揪着他头往墙上撞:“妈,儿子给你报仇了!记住,阎王殿里替我娘捎句话——下辈子我还当她儿子!
金牙捂着血淋淋的耳朵眼在哭爹喊娘。
土枪走火的硝烟还没散,陈队长已经带人踹开了赌场后门。
陈队踹门的瞬间,赌徒们像蟑螂炸窝。
牌九漫天飞,一张天牌”插进豁嘴刘的眼眶,他捂着眼睛惨叫:“我靠,狗日的!”
三个民警呈战术队形推进——老齐打头阵,霰弹枪抵肩;大刘左翼持防暴盾;刚毕业的小吴右翼握枪时,手抖得像筛糠。
警察!别动!
金牙他拖着血淋淋的裤裆往炕洞里钻,肥屁股卡在洞口直蹬腿。
阿彪抄起板凳砸向电灯,黑暗里顿时乱作一团——赌徒们像捅了窝的蟑螂,撞翻牌桌往地窖窜。
大刘的防暴盾挨了记土枪,钢化玻璃炸出蛛网纹。
老陈顺势一个滑跪,霰弹枪上膛:再动打你满腚开花!
“啊!”
小吴猛然惨叫——豁嘴刘咬住他手腕,黄板牙陷进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