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看到房间里那张崭新的白色欧式铁艺床、配套的书桌书架时,常莹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,胸口剧烈起伏。
恨,常常不是源于自己一无所有,而是看见别人有,而自己认为那本该属于自己的。尤其是自家碗里的肉,落在了别人嘴里。
“崭新崭新的!这得花多少钱?!常松他可真是舍得啊!对一个外姓带来的丫头片子这么下本钱!我爹妈省吃俭用把他拉扯大,家里那三个亲外甥,穿的都是别人给的旧衣服,睡的是吱呀响的破板床,写字都得趴在炕沿上!他倒好,把钱全撒给外人了!这心里还有没有点自家人了?!良心都被狗吃了!”
英子看着她这副在自己房间里东瞅西看、还一脸愤懑的样子,心里的火气“噌”地就冒上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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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过去,挡在常莹和她的书桌之间,小脸绷得紧紧的,声音也冷了下来:“你看够了没有?这是我家我的房间!请你出去!”
常莹被她的气势唬了一下,随即那股邪火更旺了。
她刻薄地撇撇嘴,语气酸得能滴出水:“你的房间?哼,小丫头,摆谱摆得挺像那么回事儿!这屋里哪一样不是常松挣钱买的?你才来几天啊?就真当是自己家了?”
英子到底年纪小,被这话气得脸通红,但她毫不退缩,身高已经接近一米七的她,挺直了脊梁,目光直视着常莹:
“常叔愿意给我买,我妈愿意让我住!这就是我的家!不像有些人,不请自来,进门就东翻西看,一点礼貌都不懂!”
“你……”常莹被这突如其来的爆骂得一愣,随即脸色铁青,“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蹄子……”
“你才没人养!”英子不等她骂完,直接吼了回去,眼泪气得飙了出来,话却像刀子一样扔过去。
“你跑到别人家里像贼一样东看西看就有教养了?!你骂人啊!你再骂一句试试!我告诉你,这就是我家!你嫉妒得眼珠子红它也是我家!你出去!现在!立刻!滚!”
她一边吼,一边使劲地把常莹往门外推搡。
这一刻,什么礼貌、什么姑姑,全都被烧成了灰。
她吼出的每一个字,扞卫的都是这个刚刚暖热乎、绝不准许任何人踹上一脚的家!
常莹被英子骂得愣在当场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。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这么烈性。
院门外,隐约传来了周也和王强吵吵嚷嚷、由远及近的声音。
常莹咬碎了后槽牙,把这口恶气硬生生咽了回去。她狠狠剜了英子一眼,眼神像淬了毒的针。
“行……你真行……咱们走着瞧!”
她扔下这句话,猛地转身,几乎是撞开门冲了出去,与正进门的周也王强擦肩而过。
英子站在原地,胸口还在剧烈起伏,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,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和坚定。
周也和王强看着哭着却又像个小战士一样的英子,又看看那怒气冲冲消失的背影,全都懵了。
“英子姐,咋……咋啦?”王强小心翼翼地问。
风从敞开的院门吹进来,吹动了英子的头。
她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,混着泪水和决绝。
成长有时就在一夜之间,用一腔愤怒烧掉怯懦,用两行热泪浇铸坚强。
周也和王强愣在原地,不敢出声。
桌上的西瓜还散着清甜凉气,电视里的孙悟空还在大战银角大王。
但有些东西,不一样了。那个需要妈妈哄睡的小姑娘,在自己划定的战场上,打完了人生的第一场保卫战。
硝烟散去,心里某个地方,有些东西碎了,有些东西却前所未有地坚硬起来。
生活从未许诺过持续的晴天,它只是一次次地把人推上擂台,告诉你:拳脚在这里,哭完了,就接着打。
院子里的蝉,叫得声嘶力竭。这个夏天,注定漫长。
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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