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子犯错更是正常。
所以当有在世人面前认错的勇气。
但是我如今细细想来。
如此这般,是否太过于苛刻?
我连跟儿子道歉的勇气都没有?
又怎么能要求儿子在那么多人面前低头认错?
我这般做来。
是不是错了?
我的儿子,也许并不想做一个君子。
也许只是我想他做个君子。
我是不是错了?
荣郁顿了一下,对旁边的于师爷道:“介然公于天下人是幸,于霍小公子是哀啊。”
“这位太上长老也是个神经病。”
“介然公什么人,需要他使这般手段。”
那封信的后面。
他又道。
我错了。
他自问自答。
我从未站在儿子的角度考虑问题。
我错了。
我不该食言,仗着父亲的身份不道歉。
我错了。
我不该从来不信任自己的儿子。
我应该给他道歉。
在所有人的面前给他道歉。
如此,才有资格以父亲的身份教导他。
等他气消了回家。
我会给他道歉。
我会接受他成不了一个理想的君子的事实。
我会接受他不是一个标准的读书人的事实。
他只是我的儿子。
只是霍明。
信上说了很多。
最后是请求荣郁这个多年的老友,帮他照看一下他的儿子。
莫要在燕州被欺负了。
而且他说。
他认为,他的儿子这次做得很对!
很君子!
荣郁笑着收起信:“能看到介然公低头的机会不多。”
“走吧,我们去看看这位霍小公子。”
“霍明!”
霍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