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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 宫门立威初露峥嵘(第1页)

晨光熹微,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,宸王府的主子下人们便已起身,为今日的宫宴忙碌起来。整个王府笼罩在一片肃穆而又隐隐透着紧张的氛围中。

听雪苑内,苏浅月已然梳妆妥当。

秋纹手巧,为她绾了一个繁复华丽的朝云近香髻,正中佩戴着那支经过精心处理、点翠嵌宝的展翅金凤簪,凤口衔下的三缕细长珍珠流苏,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,光晕流转。两侧对称插着赤金镶红宝的鸾鸟步摇,以及数支小巧精致的珠花,既显王妃威仪,又不失灵动。

春桃则小心翼翼地为她穿上那身正红色织金鸾鸟纹宫装。宫装裁剪合度,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,广袖飘逸,裙裾迤逦。玉带束腰,其上被老绣娘重新用盘金线绣制的鸾鸟双目炯炯,栩栩如生,仿佛下一刻便要腾空飞去。龙涎香沉稳醇厚的香气,丝丝缕缕地从宫装和玉带间散出来,将她周身笼罩在一片高贵而疏离的气息之中。

苏浅月凝视着镜中的自己。眉眼如画,朱唇点绛,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,完美地展现了一位亲王妃应有的华贵与气度。然而,她微微调整了眼神,让那双原本清亮明澈的眸子,蒙上了一层淡淡的、恰到好处的疲惫与柔弱,唇色也刻意用脂粉遮掩得比平日更浅淡一分。铜镜映出的,正是一个久病初愈、强撑着精神参加宫宴的王妃形象。

“王妃,您这样真是……”春桃看着盛装的苏浅月,一时有些词穷,只觉得自家小姐美得让人移不开眼,但那眉宇间的轻愁弱态,又让人心生怜惜。

“很好。”苏浅月淡淡开口,声音也放得比平日轻柔些许,“要的便是这个效果。”她站起身,理了理宽大的袖口,指尖在内里特制的暗袋处轻轻拂过,感受着其中隐藏的几样小巧物事——能瞬间致人麻痹的银针、遇风即散的迷药粉、还有几颗能解寻常毒物的清心丸。这些都是她昨夜最后检查确认过的底牌。

“走吧,莫让王爷久等。”她扶着春桃的手,步履看似从容,实则细微处带着一丝符合“病体”的迟缓,缓缓走出听雪苑。

王府正门,那辆象征着亲王身份的玄色描金马车已静静等候。车身宽阔,装饰华丽而不失沉稳,拉车的四匹骏马毛色油亮,神骏非凡。

夜宸早已到了。他依旧坐在那张紫檀木轮椅中,身着一袭玄色亲王常服,袍服上用暗金线绣着四爪蟠龙纹,在晨光下若隐若现。他墨用一顶赤金蟠龙冠束起,衬得面容愈苍白冷峻,薄唇紧抿,周身散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,比平日更甚。他似乎将所有的锋芒与锐气都彻底收敛,只余下符合“残王”身份的沉寂、阴郁,以及一种仿佛对世间万物都漠不关心的疏离。

当盛装的苏浅月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时,他抬眸,目光在她身上极快地扫过。那一眼,依旧冰冷无波,仿佛只是确认一件物品是否到位,度快得让苏浅月几乎以为是错觉。但不知为何,苏浅月却敏锐地捕捉到,在那片冰封的眼底深处,似乎有一丝极淡的、类似于“满意”的情绪一闪而逝。

“上车。”他低沉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刻意营造出的沙哑与无力。

苏浅月微微颔,在侍从搬来的脚踏上,由春桃虚扶着,姿态优雅而略显“柔弱”地先行登上马车。在她弯腰进入车厢的刹那,她用仅容两人可闻的气音,快而清晰地说了一句:“玉带已净,香气已换。”

夜宸推动轮椅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,没有言语,甚至连眼神都未曾偏移分毫。下一刻,暗一已上前,沉稳有力地将他和轮椅一同抬上了马车。

车厢内部十分宽敞,铺设着柔软的锦垫,中间固定着一张小几,上面摆放着茶具和一个小小的香炉,炉内熏着淡淡的、有宁神效果的檀香。车窗挂着厚厚的帘幔,隔绝了外界的视线。

苏浅月在靠近车窗的一侧端正坐好,目不斜视,双手交叠置于膝上,仪态无可挑剔。身侧,夜宸的存在感极强,即使他沉默不语,即使他刻意收敛,那冰冷的气息和淡淡的、混合了药味的冷冽清香,依旧无孔不入地弥漫在狭小的空间内,让她无法忽视。

马车缓缓启动,车轮碾过青石板路,出辘辘的声响,向着那座巍峨皇城驶去。

一路无话。车厢内静得只能听到车轮声和彼此轻不可闻的呼吸声。苏浅月能感觉到夜宸似乎一直在闭目养神,但她自己却不敢有丝毫松懈,脑海中如同翻书一般,再次将暗一送来的那本小册子上的关键信息过了一遍又一遍:丽妃的善香与妒忌,五皇子的圣眷,苏玉瑶的野心与交际,还有那些需要特别注意的宗室、朝臣家眷……以及,那几处标注出的,可供临时避险的宫苑角落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马车行驶的度明显减缓,外面逐渐变得喧闹起来,各式各样的车马声、脚步声、以及刻意压低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,形成一种特有的、属于权力中心的嘈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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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城,到了。

夜宸在这一刻,倏地睁开了双眼。那双深邃的墨瞳里,没有了之前的沉寂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、如同古井寒潭般的冰冷与锐利,尽管这锐利被他很好地隐藏在病弱的表象之下。

他看向苏浅月,目光沉凝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
“记住,”他开口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敲打在苏浅月的心上,“无论看到什么,听到什么,跟紧本王。多看,少言。”

苏浅月迎着他的目光,没有丝毫闪躲,郑重地点了点头:“我明白。”

这时,车帘被侍从从外面恭敬地掀开。明亮甚至有些刺眼的阳光瞬间涌了进来,驱散了车厢内的昏暗,同时也将皇家宫苑特有的、庄严肃穆而又暗藏机锋的气息,毫无保留地传递进来。

夜宸率先被暗一推下马车。

苏浅月微微眯了下眼,以适应外面强烈的光线。她深吸一口气,将指尖那枚隐藏在戒指下的细小蜡丸按得更紧了些——这里面是她以防万一准备的强效迷药。然后,她扶着早已候在车旁的春桃的手,微微蹙着眉,仿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和喧嚣,姿态优雅而带着明显柔弱地,踏出了马车。

脚刚落地,踩在冰冷坚硬的汉白玉台阶上,一股无形的压力便扑面而来。眼前是巍峨高耸的朱红宫门,门前守卫森严,甲胄鲜明的御林军持戟而立,面无表情。白玉台阶漫长而高耸,一级一级,仿佛要直通云霄,延伸向那象征着帝国权力巅峰的、金碧辉煌的宫殿群。

各方权贵、命妇、小姐们或乘车或坐轿抵达,在此下车下轿,整理仪容,彼此间挂着得体而疏离的笑容,寒暄招呼,但眼角的余光却都不约而同地,或明或暗地扫向宸王府马车的位置,打量着这位久不露面、传闻中病弱残废的宸王,以及那位……不久前才替嫁冲喜、据说并不得宠的庶女王妃。

就在苏浅月站稳身形,准备紧随夜宸的轮椅拾级而上时,一个带着几分夸张笑意、语调尖细滑腻的嗓音,便在不远处突兀地响起,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:

“哟!这不是宸王殿下和王妃娘娘吗?可真是难得一见啊!殿下您这身子骨,今日怎么也来了这百花宴?这宫宴冗长,规矩繁多,可千万要仔细着,别累着了才是!若是有什么不适,可得及早言语,奴才们也好及时照应不是?”

苏浅月抬眸望去,只见一个面白无须、身着内监总管品级服饰、约莫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太监,正带着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,快步迎了上来。他说话看似关切,但那微微上扬的尾音,眼神深处毫不掩饰的审视与那一丝几乎溢于言表的恶意,都清楚地表明,来者不善。

这太监,苏浅月在那本小册子上见过画像——内务府副总管,高德胜,丽妃的心腹之一。

夜宸坐在轮椅上,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,仿佛根本没听到这尖刻的“问候”,只对暗一淡淡道:“走。”

高德胜见夜宸不理他,脸上笑容一僵,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苏浅月,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,那目光带着太监特有的阴冷与挑剔,尤其是在她那张过分美丽却又带着病弱气的脸上停留了片刻,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:

“这位便是新晋的宸王妃吧?果然是……将军府出来的好女儿,这通身的气派,倒是让奴才眼前一亮。只是王妃娘娘初次入宫,怕是许多规矩还不甚熟悉,这宫里可不比王府,一步一行,可都需得谨言慎行,仔细着分寸才好,莫要行差踏错,平白惹了笑话,或是……招来祸事。”

这话语里的敲打与威胁,几乎已是摆在明面上了。周围一些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的命妇贵女们,也渐渐安静下来,或明或暗地看着这边,眼神各异,有好奇,有怜悯,有幸灾乐祸,也有纯粹的看戏。

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。所有人都想看看,这位看似柔弱可欺的宸王妃,会如何应对这来自丽妃爪牙、堪称下马威的刁难。

苏浅月心中冷笑,面上却是不动声色。她并未立刻回应高德胜,而是先微微侧身,动作轻柔地替夜宸理了理轮椅扶手上并不存在的褶皱,姿态温顺恭敬,尽显王妃对王爷的关切。然后,她才缓缓抬起眼眸,看向高德胜。

她的目光平静无波,既无被冒犯的恼怒,也无初入宫廷的怯懦,只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、淡淡的审视,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事。她并未提高声调,声音依旧带着那份刻意营造的柔弱,但吐字清晰,足以让附近的人都听得清楚:

“高公公,有心了。”
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高德胜那身总管太监的服饰,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凛然:“王爷奉旨入宫,身体康健与否,自有圣心眷顾,太医照料,不劳公公一个内侍……如此挂心。”

她特意在“内侍”二字上,做了微不可查的停顿,语气平淡,却像一根无形的针,精准地刺中了高德胜身为阉人最在意的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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