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临急中生智:“侯爷!咱用这个戳他!”
沈完令摇头:“不够。”
她突然看向季临:“你的玉佩。”
季临赶紧掏所有玉佩。沈完令将它们拼在枪头周围,严丝合缝,原来玉佩本就是枪头的一部分!
枪头红光大盛,沈完令的手被灼得“滋滋”作响,她却面不改色。
季临急得去抢:“侯爷!烫!快松手!”
沈完令躲开他的手:“因果者不能碰。”
季临鼻子一酸:“可您会受伤!”
沈完令看着他,突然道:“季临。”
“啊?”
“若我回不来。”她顿了顿,“把红缨枪熔了。”
季临眼泪“唰”地下来了:“您说什麽胡话!咱们一起上去干他丫的!”
沈完令嘴角微勾:“好。”
她突然一□□向尸山深处,枪风卷起血浪,露出个被铁链锁住的人影,是云娘子!她浑身是伤,怀里却紧紧抱着个青铜猫。但诡异的是,青铜猫好像在动!
季临看傻了:“这……活的青铜猫?”
云娘子虚弱地擡头:“猫里……是孩子……是先帝的……後嗣。”
季临:“!!!”怎麽又扯到了先帝??而且孩子怎麽在青铜猫里?先帝生的是妖怪吗?
沈完令却毫不惊讶,斩断铁链:“钥匙。”
云娘子怀里取出另外半个物件,竟是红缨枪缺失部分枪纂!上面刻满梵文,正微微发烫。
“观测者……因果者……”云娘子咳嗽着,“终于齐了。”
皇上突然出现在血池上方,面目狰狞:“叛徒!把枪纂交出来!”
沈完令迅速组装好红缨枪,枪纂与枪头严丝合缝,整杆枪顿时金光大盛。
皇上惊恐地後退:“不可能!沈巍明明毁了它!”
云娘子冷笑:“他毁的是假货。”
她看向沈完令:“去吧,你才是真正的‘归途’。”
季临一脸懵:“啥意思?”
沈完令突然拽过他,在他额头轻轻一吻:“等我。”
季临还没从这个忽然的吻回过神,沈完令已纵身跃向皇上。只见红缨枪金光大盛,符文流转,如流星般耀眼,划破了整片黑暗。
皇上仓皇招来假皇上和太子挡在身前,却被一枪贯穿三人!
“不!!”皇上惨叫,“朕是天子!朕……”
枪尖的梵文如活物般缠上他,将他寸寸撕裂。整个地宫开始崩塌,血池沸腾。
云娘子把怀里的大青铜猫塞给季临:“走!带着孩子从西侧暗道出去!”
季临急得跳脚:“侯爷还在上面!还有你们呢?”
云娘子摇头:“她是观测者,必须留下稳定通道。”
她突然掏出一块怀表塞给季临:“若她回不来……按这个。而我们,早就已经出不去了……”
季临还想说什麽,一块巨石砸下,云娘子奋力推开他,自己被埋在了下面。季临抱着孩子,哭喊着被赶来的福伯拖进暗道。
不知跑了多久,他们终于冲出地面。身後破庙还有沙山轰然坍塌,烟尘冲天而起。黄沙盘旋着下泄,整个深渊瞬间被填满。
季临瘫坐在地,怀里的大青铜猫突然“哇”地哭了起来。
福伯赶紧接了过来,将青铜慢慢地拨开,一个哭得手脚抽动的婴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。
季临目瞪口呆,但下一秒悲从中来,他抓住福伯的胳膊,声音哽咽:“福伯……侯爷……侯爷……她……”
福伯望着眼前的废墟,喉头发紧:“侯爷……”
整片荒漠静得吓人,除了时不时“哇哇”的婴儿声,还有就是呼啸而过的风声。
整片大地一片死寂,血腥味顺风而来。
季临抓紧了怀里的那一只怀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