窃窃私语随风飘来些许,宫远徵眉头微蹙,火麟飞却浑不在意,甚至冲那些仆役友善地点头微笑。
到了客院,宋夫人早已备好一桌菜。见宫远徵真的来了,她喜出望外,忙拉着他坐下,一个劲给他夹菜。
“远徵啊,多吃点,你看你瘦的。”
“这鸡汤炖了两个时辰,最是滋补。”
“杏仁酥是新做的,你尝尝。”
宫远徵有些不自在,但礼仪周全,一一应下,小口吃着。火麟飞在旁边大快朵颐,还时不时把自己觉得好吃的菜夹到宫远徵碗里。
“这个红烧肉绝了,肥而不腻,你尝尝。”
“鱼也好吃,没刺,放心吃。”
宫远徵看着碗里堆积如山的菜,沉默片刻,还是慢慢吃了。
饭桌上,火麟飞说起和宫紫商改进暴雨梨花针的趣事,说到兴奋处手舞足蹈,逗得宋夫人直笑。宫远徵安静听着,偶尔抬眼看向火麟飞神采飞扬的脸,眼底有些许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。
饭后,宋夫人去歇晌,火麟飞拉着宫远徵在院中石凳上坐下,献宝似的又掏出几张图纸。
“看,这是我下一步的设想。”他摊开图纸,上面画着更复杂的结构,“把暴雨梨花针和腕甲结合,戴在手腕上,用机关联动,挥手就能射。还有这个,做成戒指,按动宝石,针从戒面射出,防不胜防……”
他说得兴起,宫远徵静静听着,目光在图纸上游移,忽然指着其中一个结构:“这里,齿轮咬合太紧,易卡死。松半齿为宜。”
“啊,真的!”火麟飞仔细看,恍然大悟,“还是你细心!”
他又指向另一处:“这个联动杆太长,力道传递会有损耗。缩短一寸,效率更高。”
“有道理……”
两人头碰头地讨论,一个天马行空提出设想,一个冷静缜密指出问题,竟出奇地默契。
不知不觉,日头西斜。
宫远徵看了眼天色,起身:“我该回去了。今日……多谢款待。”
“这就走了?”火麟飞有些舍不得,“晚上一起吃饭呗,我娘说包饺子。”
“不了。”宫远徵摇头,“还有几味药要配。”
“那明天我来找你?”
“……随你。”
宫远徵说完,转身离开。走出院门时,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——那里,暴雨梨花针的腰带贴身穿戴,沉甸甸的,却让人莫名安心。
火麟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笑了笑,开始收拾桌上的图纸。收拾到一半,他忽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又掏出个小木盒。
打开,里面是六个空针筒,和一张字条。
字条上是宫远徵工整的字迹:
“毒针已淬,慎用。
另:机簧力道已调匀,左侧补强。
针筒编号一、二为凝冰,三、四为麻痹,五、六为痒痒。
腰带内侧夹层可添三小瓶毒液,配方在药房东三柜第二抽屉。
——远徵”
火麟飞看着字条,嘴角越扬越高。
他把字条小心折好,收起木盒,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回了屋。
而徵宫药房里,宫远徵正对着桌上拆解开的暴雨梨花针主体,眉头微蹙。
他试射时现,虽然覆盖面均匀了,但针的飞行轨迹仍有轻微偏差。若是普通目标无妨,但若面对高手,这点偏差可能致命。
“针筒内部的导槽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用特制的细锉刀,小心修整针筒内壁那些引导针方向的凹槽。
锉刀与金属摩擦,出细微的沙沙声。烛火跳动,将他专注的侧影投在墙上。
窗外,暮色四合。
宫门的灯笼一盏盏亮起,旧尘山谷的雾又漫上来,将这片与世隔绝的建筑群笼罩在朦胧之中。
而在雾气的深处,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滋长。
比如信任,比如习惯,比如……某种还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。
就像暴雨梨花针里那些细如牛毛的毒针,悄无声息地,扎进了心里。
不痛,不痒。
只是再也拔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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