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德帝没有拒绝,任由宣王搀扶着他离开了。
明德帝走後没一会,上山搜寻季宴礼的侍从们陆陆续续地返回来复命,可却只在悬崖边上看到了一滩鲜血,季宴礼或者是他的尸体都没有发现!
皇后深深的看了眼明德帝离去的方向,随後沉声说道:
「那便多派几个人去崖底看看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若是季大人下落不明,回去後如何和左相交代!」
此次狩猎,只来了朝中的一半大臣,而且都是偏向年轻的类似於季宴礼,方君亦等年轻势力,像季左相等天元国的老臣此次并未过来。
这倒也给了明德帝和皇后一个喘息的机会,否则季宴礼出事了,季家怕是不好交代。
眼下若是能找到季宴礼那是最好,若是到时候找到的是一具尸体,只怕会和季家离了心!
看着急匆匆进山的侍卫,皇后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其实就算不考虑季家,季宴礼这孩子她也是极其喜欢的!
她儿子之所以如今能有这麽稳固的地位,也是少不了他的出力,如今一边是情况危急的儿子,一边又是生死不明的季宴礼,皇后只觉得自己头疼的紧!
皇后揉了揉眉心,将脑海中纷乱的念头暂时抛在了脑後,此时她也思考不了太多了,她转头往凌王的营帐里看了一眼,眼泪水不禁盈满眼眶。
如今她引以为傲的儿子还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中,若是熬不过这两天便……
皇后闭上双眸,微阖的睫毛颤了颤,眼睑下的黑影更浓郁了。
第164章斩草除根
另一边,明德帝的营帐内。
「父皇,你怎麽样了?儿臣这就去将太医喊来给您瞧一瞧!」
宣王面上满是焦灼之色,他扶着明德帝坐下後,便想赶紧找个理由结束这两个单独相处的时间。
他总觉得明德帝好像将他心中的所有计划和想法都看的清清楚楚!
「行了。」明德帝阻止了宣王的动作,低声说道:「朕自己的身体,朕自己清楚,你先坐下,朕有点事情想问你!」
宣王一愣,有些犹豫道:「可是……」
他抬眼看了下明德帝,试图再找个藉口,但奈何明德帝根本不给他开溜的机会。
「行了,让你坐下就坐下!」明德帝不耐烦的摆摆手,直接打断了他的话。
等宣王坐下後,明德帝盯着他的脸,目光阴森的犹如野兽一般,语气森寒,质问道:
「清儿,你对厉儿被刺杀一事可有什麽看法?你觉得凶手会是谁?」
明德帝语气还算温和,但却一字一句仿佛敲击在宣王的胸膛一般,令他整颗心提了起来。
宣王强忍着心惊胆战,勉强挤出一个表情,佯装镇定道:
「父皇,儿臣……儿臣也不敢妄下定论!不过老六和季大人两人武艺高强,只怕伤他们的刺客,功法绝对不低!」
闻言,明德帝挑眉,目光锐利的扫了他一眼。
宣王只觉浑身僵硬,额头上甚至冒出细汗。
「你可知现在众人都在传什麽?」明德帝的声音听起来平淡异常,可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依旧存在。
「儿臣……儿臣……」宣王支吾半晌後才道:「儿臣自然知道!厉儿出事朝堂上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儿臣,可……若真是儿臣下手,儿臣未免也太没脑子了些……」
说完这些话後,宣王心中开始忐忑了起来,其实原先的计划并不是这个,而是他外祖镇国公临时改的。
俗话说的好,越危险的地方便是越安全的地方,若是一件事情很明显的能指明谁是凶手,那往往这个人的嫌疑反而最小。
因为没有人胆子大到用生命去挑衅皇权,所以这也就给了他很好的狡辩理由。
果然,在听到宣王的话後,明德帝的神色稍霁,缓和了许多。
「朕记得你和厉儿小时候关系十分要好,你们兄弟俩需要的是互帮互助,若你心中真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想法,朕即便是日後下了黄泉也能安心。」
这番话,明德帝说的意味深长,宣王的背後顿时沁出层薄汗来。
宣王张了张嘴,刚想再说点什麽,就被明德帝打断了:
「朕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手足相残,你若真没做此事,朕自然不会冤枉你。」
说着,明德帝站起了身,负手看着营帐顶部,语带感慨道:
「你是个懂事的,等厉儿好起来後,你到时候要好好帮衬一下他,这样朕也能放心了。」
明德帝说罢,便藉口要休息,将宣王赶了出去,出了主营帐後,宣王呆愣站在那,久久没有动弹。
待思绪回归,回到自己营帐後,宣王猛地握住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,咬牙切齿的低吼道:
「凭什麽!!他如今有没有命活都还说不准!凭什麽就要我以後辅助他?!」
宣王的眼睛充斥着赤红之色,他的目光阴冷,仿佛淬了毒一般。
明德帝刚刚说的话看似和善,但实则处处在敲打,尤其最後,就差直接将圣旨拿到他跟前,告诉他他要封凌王为储君了!」
凌王,凌王……凌王!
宣王的双手青筋暴起,双目赤红如魔鬼,他不甘!他不服!!!
这些年他努力的经营自己的名声,就是想要取悦明德帝,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,让自己早日成为储君,可谁料最後还是败给了凌王!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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