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白闻言,慢悠悠地开口:
“姿势不错。”
立予珩:“……你再说一遍?!”
疏白没动,反而歪了歪头,像是现了什么新大陆:
“嗯?原来你屁股上还有块胎记。”
立予珩:“!!!”
他猛地僵住,连挣扎都忘了。
胎记?
他屁股上有胎记?
他自己怎么不知道?
“说什么鬼话呢?我有胎记我自己怎么不知道。”
“哦。”疏白改口,“那可能是我看错了。”
立予珩:“…………”
被卡在狗洞里已经够丢脸了,还要被这猫评头论足。
他一字一顿,幽幽道:“你、到、底、帮、不、帮忙?”
疏白盯着那个卡在洞里的狗屁股,沉默了几秒,似乎在权衡。
“帮你…也不是不行。”
立予珩在洞里闷声闷气地吼:“那你还等什么?”
“我在做心理准备。”
“心理准备?”立予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拉我出来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?嫌我脏还是嫌我重?”
“都有。”
“你——!”
就在立予珩被这句话噎住,准备不管不顾强行扭动挣脱时,伴随着几块松动的碎砖掉落,他整个狗竟然自己从那个狗洞里滑了出来。
由于用力过猛,他还在地上狼狈地滚了半圈,沾了一身的灰。
他迅翻身站起,看向疏白。
疏白迎着他的视线,没有丝毫心虚,语气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无辜:“事实证明,激将法对你很有效。你看,这不就出来了?”
立予珩盯着墙头那只在阳光下几乎要融化的毛茸身影,心头那点因被卡狗洞而起的尴尬早已烟消云散。
至于生气?
他地府太子爷向来不是个容易为小事动怒的人。
他更不想因为这点无伤大雅的小事与难得的好兄弟闹僵。
不过嘛……
吓一吓某只猫,也是好玩的。
立予珩眨了眨眼,迅敛起所有多余的情绪,换上一副再严肃不过的表情。
“我生气了。”
“我真的生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