矿脉深处的寒气带着铁锈味扑面而来,
空的靴底踩在星银矿石铺就的路面上,出细碎的摩擦声。
岩壁上的荧光矿石逐渐稀疏,取而代之的是泛着冰蓝色光泽的坚冰,
每走一步,神之眼都要多输出一分风元素才能抵御刺骨严寒。
派蒙缩在他的肩头,小翅膀裹着薄薄一层白霜,连吐槽的力气都弱了几分。
“前面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了。”
阿贝多走在最前方,法杖顶端的炼金光芒在黑暗中划出清晰的轨迹,
“矿脉快要走到头了,前面应该就是寒天之钉的基座祭祀场。”
他突然停下脚步,指尖在空气中虚划,绿色的能量勾勒出复杂的符文,
“小心,前方有空间扭曲的痕迹,像是被深渊能量侵蚀过。”
班尼特扛着大剑跟在后面,披风下摆早已冻得硬,上面的冰碴子随着步伐簌簌掉落:
“扭曲?是机关还是魔物?”
他话音刚落,脚下的矿石突然松动,
整个人向下一沉,幸好及时抓住旁边的矿柱才稳住身形,“哇!这路底下是空的!”
空顺着阿贝多的目光望去,矿脉尽头的黑暗中隐约透出淡紫色的光晕,伴随着细微的机械运转声。
他握紧手中的剑,风元素在体内缓缓流转,神之眼的青光与远处的紫光形成诡异的呼应:
“是深渊改造的机关,而且数量不少。”
众人穿过狭窄的矿道,眼前豁然开朗——
寒天之钉的基座祭祀场远比想象中宏伟。
巨大的石柱支撑着坍塌大半的穹顶,柱身刻满了芬德尼尔的祈祷铭文,大部分已被冰棱覆盖;
中央的祭坛上插着半截断裂的银白树枝,树皮早已碳化,却仍顽强地泛着微弱的地脉光芒;
祭坛四周的地面布满裂纹,紫色的深渊能量正从裂缝中不断渗出,在半空凝聚成淡淡的雾气。
“这里就是祭司法鲁希最后抵达的地方。”
阿贝多走到祭坛旁,指尖拂过断裂的银枝,
“他登上离天空最近的祭坛寻求启示,却再也没能回去。”
他指向祭坛后方的石壁,“那里的壁画记录了他的最后时刻。”
壁画上的图案因千年风化已有些模糊,但仍能辨认出关键场景:
一位身着祭司长袍的人影站在祭坛上,双手伸向天空,
寒天之钉从云层中坠落,银白色的古树在风暴中折断。
壁画角落刻着一行细小的芬德尼尔文字,阿贝多轻声念道:
“‘月光被遮蔽,地脉已枯竭,天空的回应终是沉默’——这是法鲁希的绝笔。”
派蒙突然指着祭坛西侧:“那里有光的仙灵!还有好多蜡烛一样的东西!”
众人循声望去,西侧的平台上立着六个遗迹之烛,
烛芯早已熄灭,周围萦绕着淡蓝色的寒气。
三只温暖仙灵在平台上空盘旋,飞行轨迹看似杂乱,实则暗含规律。
平台边缘的石碑上刻着符文,与之前在旧宫见到的机关符文如出一辙。
“是芬德尼尔的祭祀机关。”阿贝多仔细观察着仙灵的飞行轨迹,
“需要让三只仙灵同时点亮所有遗迹之烛才能解锁。
你看,仙灵触后都会顺时针旋转,每经过一个烛台就会短暂点亮它。”
他取出笔记本快绘制草图,
“关键是让三只仙灵保持等距,这样就能同时触所有烛台。”
班尼特立刻举起大剑:“我来引仙灵!看我的精准时机把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