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王武装如同退潮般瞬间从他身上解除、消散!露出达达利亚原本的身形。
他猛地转过身,脸上那种疯狂的战意如同潮水般褪去,快得令人心慌。他几步冲到荧面前,甚至带着一丝踉跄,猛地单膝跪在荧面前!
他脸上还残留着刚才杀戮的兴奋红晕,但那双蓝色的眼睛,此刻却紧紧锁定在荧手臂那道渗血的伤口上,眼神灼热得可怕,翻涌着一种近乎贪婪的、令人心悸的关切。
“疼吗?”他声音嘶哑地问,带着一种奇异的颤抖。
完全无视了周围还在逼近的残余魔物。
他一把扯下自己制服内衬的衣襟,动作粗暴而迅,然后小心翼翼地、近乎虔诚地捧起荧受伤的手臂。
那布料按上伤口的瞬间,荧疼得倒抽一口冷气。
达达利亚的动作却异常轻柔,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他笨拙却无比专注地用撕下的布条缠绕着伤口,一圈又一圈,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白,微微颤抖。
“但你会记住的…”他低着头,包扎的动作不停,声音低沉得如同梦呓,那灼热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荧的脸,
“记住这一刻…记住是谁与你共赴生死,记住是谁的血…和你的流在一起…”
那眼神里的热度几乎要将荧灼伤。这诡异的温柔比刚才的魔王武装更让她感到恐惧。
她本能地想要抽回手。
就在她手腕微微用力的瞬间!
达达利亚的动作猛地顿住!他握着荧手腕的手骤然收紧,力道大得惊人!
另一只手如同铁箍般猛地按住荧的肩膀,将她整个人狠狠地压向身后冰冷粗糙的岩壁!
“砰!”后背撞上岩石的闷痛让荧眼前一黑。
“别逃!”达达利亚的脸骤然逼近!
鼻尖几乎抵上她汗湿的额头,温热的、带着血腥味的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。
他像一头嗅到猎物气息的野兽,在她额头上急促而用力地蹭了一下,留下自己的气息。
那双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吓人,里面翻涌着赤裸裸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宣告。
“你听到了吗?伙伴?”他盯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,带着不容置疑的疯狂,“你是我唯一的…共犯。”
占有欲如同藤蔓,在“玩具销售员”那副阳光无害的假面下疯狂滋长,悄无声息地缠绕住荧的每一寸空间。
那日途径枫丹工匠在璃月港的临时展位,荧的目光被一只精巧绝伦的机械知更鸟吸引。
它栖在黄铜枝头,羽毛由细小的彩色珐琅片镶嵌而成,随着条的轻响,能做出振翅、转头、甚至出婉转鸣叫的动作。
荧只是驻足多看了几眼,随口对身边的派蒙赞叹了一句:“真是巧夺天工,枫丹的机械技艺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派蒙还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哪只鸟更漂亮,荧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。
然而,第二天清晨,当荧推开尘歌壶洞天里自己房间的窗户时,眼前的情景让她瞬间僵在原地。
窗台上,一字排开,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七只大小不一、材质各异、却都极尽奢华精致的鸟笼!
纯金的、镶满细碎蓝宝石的、用整块温润白玉雕琢的、黑檀木嵌螺钿的…每一只都堪称艺术品。
而最令人窒息的是,每一只空荡荡的鸟笼里,都静静地躺着一只与昨日展位上那只形态各异、却同样精美绝伦的机械鸟!
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在宝石和金属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,晃得荧几乎睁不开眼。
派蒙飞过来,惊讶地捂住了嘴:“哇!这、这么多!是谁送的?”
荧的指尖冰凉。她走过去,拿起一只纯金鸟笼里那只红宝石镶嵌眼睛的夜莺。
在鸟腹下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刻着一个微小的、狂放的花体字——“a”。阿贾克斯(ajax)。
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。
她不过是多看了一眼,他便将整个“森林”都搬到了她的窗前,用黄金和宝石打造的囚笼。
这根本不是礼物,这是无声的宣告——你的目光所及,只能是我为你准备的牢笼。
另一次是在吃虎岩闲逛时,荧被一个老手艺人摊位上的糖画吸引。
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糖稀在老人灵巧的手下,化作腾飞的龙、展翅的凤,栩栩如生。
荧一时兴起,买了一只小兔子形状的糖画,边走边小口地舔着,甜滋滋的味道让她紧绷的神经得到片刻放松。她随口对派蒙说:
“小时候也见过这种糖画,好久没吃了,还挺怀念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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派蒙舔着嘴唇,眼巴巴地看着她手里的糖兔子:“看起来好好吃哦…”
两天后,荧回到尘歌壶,现客厅的桌子上堆满了东西。
十几个大小不一的木盒子打开着,里面是各式各样、崭新锃亮的糖画模具——龙的、凤的、麒麟的、甚至还有精细复杂的亭台楼阁!
旁边还堆着几大包上等的麦芽糖块、蔗糖块和各种食用色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