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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娇 x 原神琴病入膏肓的蒲公英骑士(第3页)

病床上,那具沉寂了不知多久的身体,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。

琴的动作瞬间凝固了。梳子悬在半空,她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。她屏住呼吸,眼睛死死地盯住空的脸。

他的睫毛,那两排浓密的、如同蝶翼般的阴影,极其细微地、极其艰难地颤动了一下。仿佛沉睡了万年的蝴蝶,第一次试图扇动它僵硬的翅膀。

琴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,像一头被囚禁许久的困兽在疯狂撞击着牢笼。巨大的狂喜和一种更深沉的、难以言喻的恐惧同时攫住了她。她不敢眨眼,不敢呼吸。

一下…又一下…

那蝶翼般的睫毛颤抖得越来越明显。终于,在琴几乎窒息的漫长等待中,那紧闭的眼睑,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极其缓慢地、极其沉重地掀起了一条缝隙。

一丝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的光芒,从那缝隙中泄露出来。不再是星辰大海的璀璨,而是如同蒙尘的琉璃,浑浊、迷茫,仿佛刚从最深沉的噩梦中挣扎醒来,还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。

“空…?”琴的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,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,轻得像怕惊扰一个易碎的梦境。

那缝隙艰难地扩大着。眼睑之下,那双曾经盛满整个提瓦特天空的琥珀色眼眸,此刻像是覆盖了一层浓重的迷雾。瞳孔在接触到光线的瞬间,本能地收缩了一下,随即茫然地、毫无焦点地转动着,最终,极其缓慢地,落到了琴的脸上。

那双眼睛里,是彻底的、无措的混沌。没有惊喜,没有重逢的激动,只有一片荒芜的陌生和深不见底的疲惫。他看着琴,就像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、意义不明的符号。

巨大的失落如同冰冷的铁锤,狠狠砸在琴的心口,几乎让她痛哼出声。但那黑暗的意志早已在她心中盘踞成坚不可摧的堡垒。

她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喉头的哽咽和眼底瞬间涌起的酸涩。

一个无比温柔、几乎能融化坚冰的笑容,在她脸上缓缓绽放开来。那笑容如此完美,如此无懈可击,带着一种圣洁的光辉,如同蒙德大教堂壁画上悲悯世人的神只。

然而,在那双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眸深处,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——笑容温暖如春日暖阳,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冻结的、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
“空…”

她又唤了一声,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,带着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和一种刻意的安抚,“你终于醒了…太好了…真的太好了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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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出手,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,极其轻柔地、如同羽毛拂过般,抚上他苍白瘦削的脸颊,动作充满了珍视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感。

“我在这里…一直都在…”她的指尖滑过他干燥开裂的嘴唇,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不容抗拒的意味,“别怕…什么都别怕…”她的声音如同最甜蜜的毒药,包裹着不容置疑的核心,“从今以后…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…”

空的喉咙里出一个极其沙哑、几乎不成调的单音,像是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。他似乎想说什么,想动一动,但身体如同灌满了沉重的铅块,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。

只有那双茫然的眼睛里,掠过一丝极细微的困惑和本能的…不安。他试图捕捉琴眼底的情绪,但那片冻结的寒潭隐藏在温柔笑容的万丈光芒之下,深不见底。

“嘘…”琴的食指轻轻压在他的唇上,阻止了他徒劳的尝试。她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瑕,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,只有一片冰冷的笃定,“别说话…你需要休息…很久,很久的休息…”

她的手指离开他的唇,缓缓下移,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姿态,最终落在他无力垂放在身侧的手上,然后,坚定地、不容挣脱地,握紧。

“你永远是我的骑士了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很柔,却像一把冰铸的锁,咔嚓一声,落进了空混沌一片的意识深处。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,迷茫更深了,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,如同初冬清晨的薄霜,悄无声息地爬上了他的心头。

西风骑士团总部,代理团长办公室。

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,隔绝了外面走廊上偶尔传来的、象征着秩序和生机的脚步声与低语。办公室里弥漫着旧羊皮纸、优质墨水和陈旧木料混合的特有气息,沉稳而严肃。

巨大的落地窗外,夕阳正将蒙德城镀上一层温暖的金红色,风车悠悠转动,鸽群在教堂尖顶盘旋。这是一片属于责任、荣耀和守护的土地。

琴转过身,脸上依旧带着那副无可挑剔的、温和而略显疲惫的公务式表情,仿佛刚刚结束了一场冗长的会议。

她走向办公室内侧,一面挂着巨大蒙德城及周边详细地图的墙壁。地图描绘精细,山川河流、道路村庄,历历在目,是骑士团指挥的基石。

她伸出手,指尖没有触碰地图上任何一个战略要点,而是精准地落在枫丹廷林区边缘,一个标注着废弃旧风车磨坊的小小符号上。那里远离主要道路,人迹罕至。

她的指尖在那里停留了片刻,似乎在确认着什么。然后,她屈起指节,以一种特定的、带着韵律的节奏,在那块区域的木质墙壁上,轻轻叩击了五下。

笃…笃…笃笃…笃。

声音很轻,但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。随着最后一声叩击落下,墙壁内部传来一阵极其轻微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机括转动声。

紧接着,紧挨着地图墙的一个高大橡木书架,连同它脚下深色的厚重地毯,开始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动,露出后面一个向下延伸的、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暗入口。

一股混合着泥土、霉菌和石壁冰冷气息的寒意,瞬间涌了出来,与办公室里温暖的夕阳余晖和旧纸墨香形成了刺骨的对比。

琴脸上的温和表情如同潮水般迅褪去,没有一丝一毫的过渡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,如同冻结千年的湖面,没有波澜,只有深入骨髓的寒意。她毫不犹豫地迈步,身影瞬间被那入口的黑暗吞噬。

书架在她身后无声地、严丝合缝地滑回原位,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和声音。办公室恢复了原状,只有地图上那个废弃磨坊的符号,在夕阳的光线下,仿佛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诡异气息。

脚下的石阶冰冷而潮湿,一级级向下,深入令人心悸的黑暗。琴的脚步声在狭窄的甬道里回荡,清晰而单调。

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才嵌着一盏极其昏暗的萤石壁灯,散着幽绿色的、只能勉强照亮脚下方寸之地的冷光,将她的影子拉扯得扭曲而巨大,如同蛰伏的怪兽在石壁上蠕动。

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,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一种若有似无的、铁锈般的陈旧气息。

甬道尽头,是一扇沉重的、包裹着厚厚铁皮的橡木门。门上没有窗户,只有一个狭小的、带着滑盖的送食口。一把巨大的、结构复杂的黄铜锁牢牢地锁在门上,锁身冰冷,在幽绿的光线下反射着不祥的光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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