荧被这亵渎般的触碰激得猛地一颤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。她奋力地扭开头,想要躲避那冰冷的唇舌。
香菱的动作顿住了。脸上的痴迷瞬间被一层薄薄的阴霾取代,眼底的火焰跳跃了一下,闪过一丝危险的暗红。她捏着荧下巴的手指,微微收紧。
“不乖哦,荧。”她的声音依旧轻柔,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,“我说了,我们需要独处。好好地……独处。”
她直起身,目光在昏暗狼藉的店堂里扫视了一圈,最终落在了通往二楼她私人小房间的狭窄楼梯。那里,隐没在更深的阴影里。
“这里太乱了。”香菱像是在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荧宣告,“不适合……我们。”
她松开了捧着荧脸颊的手,却没有给她任何逃跑的机会。她弯下腰,一手穿过荧的膝弯,一手揽住她的后背——竟是要将她横抱起来!
“放开我!我自己能走!”荧惊恐地挣扎,声音嘶哑。被这样如同对待易碎品般抱起,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恐惧。
“嘘……”香菱的力气大得惊人,荧的挣扎在她双臂的钳制下如同蚍蜉撼树。她轻而易举地将荧打横抱离了椅子,稳稳地抱在怀中。荧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,冰冷的泪水不断滑落,滴在香菱的围裙上。
“你太虚弱了,刚刚经历了那么可怕的幻觉……”香菱低下头,鼻尖几乎蹭到荧的额头,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、扭曲的“怜惜”,“需要好好照顾。抱着你走,我才放心。”
她抱着荧,步伐平稳而坚定,踏上了通往二楼的狭窄楼梯。木质的楼梯出轻微而规律的吱呀声,在死寂的空间里回荡,如同某种不祥的倒计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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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步,都离那扇象征着最后隔绝的二楼房门更近一步。
锅巴沉默地跟在她们身后,像一道移动的阴影。
二楼的小房间门被推开,又被锅巴从里面无声地关上、落锁。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也被隔绝在外。
房间很小,陈设简单,只有一张床、一张小桌和一个柜子。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,透不进一丝天光。唯一的光源是桌上的一盏小油灯,火苗微弱地跳动着,将两人的影子巨大而扭曲地投射在墙壁上。
香菱小心翼翼地将荧放在床边坐下,动作轻柔得如同放置一件稀世珍宝。荧的身体依旧僵硬冰冷,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,泪水无声地流淌,仿佛灵魂已经抽离。
香菱却毫不在意。她直起身,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圣洁的满足感,环顾着这个被阴影笼罩的、密不透风的小小空间。
“看,这里多好。”她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带着一种奇异的回响,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,“安静,私密,温暖……只有我们两个。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。”
她的目光最终落回荧身上,眼底翻涌着粘稠的、黑暗的占有欲,如同永夜本身。
“很快……”香菱的声音压得更低了,带着一种梦呓般的沉醉和疯狂的笃定,在摇曳的昏暗灯火下,如同恶魔的低语,清晰地钻进荧麻木的耳中:
“很快……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。”
荧猛地抬起头,布满泪痕的脸上是极致的惊恐。
香菱却已经不再看她。她哼起了一不成调的、欢快得诡异的小曲,步履轻快地走向墙角那张靠墙放置的小桌。桌上,一盏油灯如豆,旁边静静地躺着几样东西——那把刚刚还紧贴着派蒙脖颈的精铁菜刀,一块边缘有些破损的青黑色磨刀石,还有一小罐浑浊的、散着油脂气味的液体。
她拿起磨刀石,熟练地倒上一点油。然后,握住了那冰冷的刀柄。刀刃在昏黄跳跃的灯火下,折射出一点幽冷的寒芒。
香菱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坐了下来,位置正对着床边失魂落魄的荧。她甚至没有看荧一眼,全部的注意力都仿佛被手中的刀和磨刀石所吸引。
她将刀刃倾斜,稳稳地压在沾了油的磨刀石上,然后,手腕开始用力。
“噌——噌——噌——”
刺耳、单调、冰冷的声音瞬间撕裂了小房间内死寂的空气,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穿透力,一下,又一下,不紧不慢,规律得如同心跳,又如同丧钟。
每一次摩擦,那粗糙的磨刀石与坚韧的金属表面剧烈接触,都迸出细微却刺眼的火星,在昏暗的油灯下短暂地闪烁,又迅湮灭在浓重的阴影里。每一次摩擦,刀刃上那原本沾染的些许酱汁油污和派蒙的泪水痕迹,都被无情地刮去,露出底下越来越亮、越来越森冷的金属本色。那光芒,锐利得仿佛能割伤视线。
香菱低着头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。她哼着的那不成调的小曲并没有停止,反而因为磨刀声的加入,变得更加诡异。欢快的旋律被冰冷的摩擦声切割、扭曲,形成一种令人头皮麻的、不协调的合奏。她的神情专注得近乎虔诚,嘴角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、极度满足的微笑。仿佛她此刻打磨的不是一把凶器,而是什么稀世的艺术品,或是……即将用于某种神圣仪式的祭器。
荧僵硬地坐在床边,那一下下刺耳的“噌——噌——”声,如同冰冷的钢针,狠狠扎进她的耳膜,穿透颅骨,直刺她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。每一次摩擦声响起,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剧烈一颤。那声音带着一种魔力,将她死死地钉在原地,连挪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被抽干。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,缠绕上她的心脏,越收越紧,让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她眼睁睁看着香菱手中那把刀,在磨刀石的砥砺下,一点点褪去凡尘的污迹,显露出越来越慑人的寒光。那光芒映在香菱低垂的眼帘上,跳跃不定,让她原本熟悉的面容变得如此陌生而可怖。每一次火星的迸溅,都像在她濒临崩溃的理智上点燃一把火。
那把刀……那把刚刚还紧贴派蒙脖子的刀……现在被如此精心地打磨……是为了什么?
一个可怕得让她灵魂都在尖叫的念头,不受控制地冲进脑海。
“不……”一声破碎的、带着哭腔的呻吟,终于从荧紧咬的牙关里挤了出来。她看着香菱,泪水再次汹涌而出,模糊了视线,“香菱……不要……求你……放我走……放派蒙走……”
磨刀的声音,没有丝毫停顿。
“噌——噌——噌——”
香菱甚至没有抬头。她依旧专注地打磨着刀刃,动作稳定而富有韵律。那欢快的小曲还在哼着,与磨刀声交织,在荧的哀求声中显得格外刺耳和残忍。
荧的哀求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,没有激起任何涟漪。只有那冰冷的磨刀声,一声声,如同宣告着某种不可逆转的命运。
“噌——噌——噌——”
荧眼中的光芒,随着那一下下无情的打磨,一点点地、彻底地熄灭了。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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