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:「恭喜恭喜,回来请我吃饭。」
赵乘风:「没问题。」
几天不见他和馀筱尔的进度一下子开了2倍数,不过两人也确实挺般配。
好兄弟有了恋人我也真心感到高兴。
两天时间里分公司的大楼我已经取镜完成,今天要开车第一次前往鸣寰的港口取镜。
“叮!”
手机弹出一条新消息。
是医院的医生,他把我最新的体检报告发了过来。
把车靠边停下,点开照片查看。
路边刚开的樱花被风吹落了一地。
不一会儿车窗上也沾了很多漂落的樱花瓣。
手机界面停在体检照片里,五分钟後屏幕熄灭,映出我的脸。
深呼吸几下鼓起勇气重新打开手机给医生发去消息,声音发抖,“这件事,你先别告诉我爸妈。”
手已经害怕到打不出字,刚发出消息手机从手里滑落,在车里发出沉闷的声音。
窗外安静地让人窒息,樱花树枝被风旋转掉落到地上。
阳光穿过樱花树,落在车内。
风在车外吹起阵簌簌樱花雨。
十分钟後,弯腰捡起座椅下的手机。
看完医生的消息回复道,“我们约个时间面谈。”
他回了一个好。
在车里坐了很久平复好心情,重新啓动车子到达港口取镜头。
取完素材已经晚上,我随便找了一家店吃晚饭。听到邻桌的旅客说准备明天就挑战攀爬Helvellyn雪山。
当机立断我改了回程的机票,报了旅游团。
没告诉任何人,结束在伦敦的工作後带着行李前往英格兰。
现在我迫切需要一个艰险刺激多巴胺的行为来对抗心里的害怕。
需要现实的冲动来对抗内心的恐慌。
不想面对,我选择了短暂的逃避。听完向导的叮嘱,我把手机关机放进书包的夹层里,确保手机不会在雪山上失温。
这座雪山的高度不算太高,挑战难度不高。
向导带着我们走的是最好走的路。随着海拔的身高,大气层里的氧气变得稀薄,长途跋涉让大脑需要充足的氧气,缺氧让我头开始疼痛,疼痛让我想起那份体检报告。
猛摇头想要忘记那份体检报告。
强撑着身体继续往上爬,梅里雪山三千米的海拔都不在话下,这座不到一千米的雪山也自然是小菜一碟。
身体却发出抗议,逐渐感觉头重脚轻脑袋发昏,视线重影。
“fluffy!”
倒下的瞬间我听到了向导惊慌的声音,脑海里那份体检报告还是很清晰。
阳光的温暖让我睁开沉重的双眼。
雪白的天花板让我意识到自己在医院,向导见我醒来先去叫来医生,医生说我醒来就没事了,转身离开。
等医生离开向导对着我劈头盖脸一顿骂,我干涩的喉咙说出一句,“对不起。”
昏迷一天脸色很苍白,撑起身体打开手机,“叮叮叮……”声音响了整整五分钟才停下来,爸妈,夏濯,赵乘风,夏濯的父母都给发了消息。
还有刘经理,荀朝都给我打来了电话。
爸妈的电话基本是几分钟一通,夏濯和赵乘风的消息都是99+。
我先把住院的费用转给了向导向他道谢,刚转完爸妈的电话又打来了。
向导看见我来了电话起身离开时让我好好休息。
电话响了一分钟我没接,自动挂断了。
感觉现在自己很小孩子气,不想和任何人联系。
太阳在城市边缘西沉,打开手机订下返回伦敦的车票,订好明天回国的机票。
回伦敦的车上父母再次打来电话,我知道逃避不了按下接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