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前夜,大雪封门。
然而,萧烬私宅卧房内,却是暖香浮动。
萧慕晚有些局促地坐在床榻边。
她今日本是被萧烬那只传信的黑鹰唤来的,来之前,她已经做好了承受新一轮羞辱与折磨的准备。
袖子里藏着上次被他弄伤后偷偷涂抹的伤药。
可是今晚,萧烬有些不一样。
没有冰冷的玉势,没有刺耳的嘲讽,甚至没有让那个总是用淫邪目光看她的哑奴守在门口。
萧烬一身宽松的雪白寝衣,长发未束,用一根红绸松松垮垮地系在脑后。
他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,走到她面前,蹲下身,视线与她平视。
那双平日里总是阴鸷暴虐的紫瞳,此刻竟像是被温水洗涤过一般,流淌着一种让人心惊肉跳的……温柔。
“晚晚,”他轻声唤她,声音低沉磁性,“吓着你了?”
萧慕晚身子一颤,下意识地想要向后缩,眼中满是惊恐的警惕:
“七……七哥……我没迟到……我自己脱……”
说着,她颤抖着手就要去解衣带,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。
这两个月的调教,已经让她形成了条件反射——见到他,就要脱衣服,就要张开腿。
一只温热的大手按住了她的手。
“嘘——”萧烬握住她冰凉的手指,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,
“今晚不脱。今晚也不罚你。”
他舀了一勺燕窝,吹凉了,递到她嘴边:
“张嘴,这是血燕,最补气血的。看你这两个月瘦的,抱着都硌手。”
萧慕晚呆住了。
她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,机械地张开嘴,咽下那口甜腻的粥。
热流顺着喉咙滑进胃里,驱散了她一路走来的寒气,也让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,莫名其妙地漏跳了一拍。
“为什么要对我好?”
她怯生生地问,声音细若蚊蝇,“你不是恨我吗?”
“我是恨。”
萧烬放下了碗,坐到她身边,将她轻轻揽入怀中。
他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,像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“但我更恨那个老东西。”
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,语气中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叹息:
“晚晚,你是不是一直觉得,我们这样是乱伦?是遭天谴的?”
萧慕晚身子一僵,咬着下唇不说话。
这也是她这两个月来最痛苦的根源。
她是公主,他是皇子,哪怕他再不受宠,他们也是兄妹。
这种背德的罪恶感,比肉体上的疼痛更让她窒息。
“傻瓜。”萧烬轻笑一声,手指挑起她的下巴,深渊般的紫瞳凝视着她。
“如果我告诉你,那些传言可能是真的呢?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萧慕晚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