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村子,便见村里人都在空地上,但这次却是在村口附近的位置,晒着月光,聊着天,一群小孩在周围奔跑玩耍,好不热闹。
等苏锦绣孙婆婆几人到达村口时,村里人才现他们,立即打起招呼来,询问怎么这么晚回来。
孙婆婆找了个借口也就含糊了过去。
几人先回了一趟家,苏锦绣被孙婆婆领着来到一间房,说道:“这间房本来是春芽的房间,你暂时就住这里吧。”
“那春芽住哪?”
“她跟我睡。”
油灯的火苗照亮了小小的房间,这间房的摆设,比孙婆婆的那间房更加简陋,就一个柜子一张床和一张小板凳,就没其它的了。
床上就铺着一张边角有些破烂的席子,可以想象,躺上去肯定是硬邦邦的。
但在这种情况下,苏锦绣也没有资格挑三拣四,有个房子可以遮风避雨,有张床可以躺下睡觉,也就足够了。
谢过孙婆婆,孙婆婆和春芽二人便离开了,留下苏锦绣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。
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,新买的衣服倒是正好用来当枕头,比春芽那个用稻草编织成的枕头舒服一些。
原先换下来的那身衣服,被挂在了屋内晾干,里面的东西,她都已经取了出来。
银子和银针都完好无损,藏进衣服里面,从外面是看不出什么端倪来。
简单收拾好之后,她满意地点点头,拿着油灯来到外面,却见屋内没有人,但屋门却打开着,想来是都去外面空地上晒月亮去了。
苏锦绣想了想,把油灯熄灭,出了门,来到了外面空地上。
孙婆婆和春芽果然都在这里,她便也加入了进去,不说聊什么,只是坐在这里,吹着凉爽的夜风,听着村里人聊八卦说闲话,也是感觉很有意思。
有一种舒缓轻松的感觉。
…………
与此同时,另一边。
大厅内灯火通明,一只茶杯骤然间被砸在了地上,砰的一声,碎成了无数碎片,打破了大厅里的寂静。
“人呢?都找一天了,一个人影都没找到?”
坐在大厅上,左眼被包裹起来,成了独眼的刘兆一脸愤怒,仅剩的右眼似乎带着火光扫过下面的人,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。
沉默了片刻,终究还是有人大着胆子开口,说道:“堂,堂主,我们已经把堂里所有的兄弟都派出去找了。岸上,村镇,甚至连觉得不可能的北岸,都安排了人去搜寻,结果是一点痕迹都没有。”
刘兆的右眼冷冷盯着这人,说道:“不管怎么样,生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什么都没有,你们还敢回来见我?”
听到这话,开口之人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。
这位青蛇帮刘兆,作为一名区域堂主,他的残忍和凶狠是大家有目共睹的,平时偶尔生气,都让人害怕,更别提这次还被人戳瞎了一只眼,那脾气就更加暴躁了。
一个残忍凶狠,脾气又暴躁的人会做出什么来,谁也不知道。
他站在下面,一颗心就像是被无形的手握住了似的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所幸,就在空气凝重,沉默如刀时,又有人站了出来,说道:“堂主,我觉得,我们的搜索范围,还是太小了点。”
刘兆听了,将目光转了过去,冷冷地问道:“怎么说?”
“泠水江表面看似平静,水下实则暗流涌动,纵然是我们这里水性最佳之人,也不敢贸然跳进江中,更别提横渡江岸。不是常年生活在泠水江两岸之人,是不清楚这种表里不一的江河环境的。”
“那女子是在绝境之中被迫跳江,心中恐怕是低估了这泠水江的凶险程度,或许最初时,是想顺流而下,再找个地方爬上江岸,可在水中之后,却是身不由己了……”
“……所以我觉得,女子溺亡的可能性更大,如此一来,尸身很有可能冲往了更下游。”
听了这话,刘兆脸上露出思索之色,点点头,说道:“你说得很有道理。我们有时候在江边现尸体,一般都是从上游几十里的地方冲下来的。”
“是的,所以,经过这一晚上的时间,这女子的尸身流落到出我们五堂管辖范围之外的可能性很大。所以,我的建议是,扩大搜寻范围,往下游尽可能远的地方去搜,可以找沿江的村落打听,是否有人见到过尸体,这远比我们自己在附近胡乱搜寻找到的可能性要高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刘兆点点头。
“堂主,我们这样越界搜寻,怕是会惹来麻烦。”有人开口说道。
“麻烦?能有什么麻烦?我会跟下游他们说。”刘兆冷哼一声,用仅剩的一只眼,瞪了那人一眼。
“好了,就这样,立即安排人往下游更远处搜寻,除了江岸,就是沿江的那些村落,一个一个去找,一个一个去搜,我就不信,她还能飞了不成!”
“是!”
…………
苏锦绣在坡头村的第一晚,就这么寻常普通的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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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苏锦绣被鸡鸣声吵醒,睁开眼,现窗外天都还暗着,房间里也是漆黑一片,可这个时候,屋外已经有动静了。
她起床穿了衣服,打开房门出去,就见孙婆婆和春芽二人早就已经起床了,正在揉面择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