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购从柜台中取出一款表带由鳄鱼皮打造的手表,呈现到温期眼前,随后说道:“从表带到表盖等各处细节,我们品牌采用的全是上好材质,价格在一万一左右,定制款一万九,您看能接受吗?”
在温期考虑的间隙,导购小姐又从旁边的柜台拿出一款介绍:
“其次我推荐您购买另一个小众品牌,名为情刻系列,是由我们董事长亲自为爱人所定制,如果您是赠予亲人、爱人和挚友,或是先生您自己,都是非常的合适呢!价格跟Gent系列趋同。”
温期的目光被那小小的表盘所吸引,银白色的珠光点缀在表周,不失优雅的同时,做到了符合审美潮流。
“如您不满意,这边再看看其他品牌呢。”
思来想去,温期还是选择了叫“Gent”的定制款。
导购员说,定制款允许在表盘底部镌刻字母。
他索性任性一回,将要镌刻的字母书写在纸面。
“好的,先生,镌刻字母可能需要半小时,我们会请师傅加急,您请多等一下。”
“嗯,麻烦了。”
等待的过程中,庭澜给他打了一通电话。
他摁下接听键,庭澜那头略带嘈杂,他贴紧耳朵,说了句:“阿澜。”
随即电话那头传来庭澜温柔的音色,“阿期,我刚回到车上,今天杀青了。”
“恭喜你,又要连播一部新剧。”
“我不怎么高兴,想起你远赴英国上学,我们见面机会渺茫,原来就算我回国,一样没办法跟你常见面。”
“……”温期耐心,“我会随时联系阿澜,我永远不会忘记你呀。”
庭澜笑意盈盈,“好。”
他话锋一转,欲言又止道:
“对了……嗯,阿期,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。”
“你说,我听着。”
庭澜:“我爷爷想见你,让我过两天去老宅的时候带上你。”
“你爷爷?他为什么想见我?”温期疑问。
庭澜表示他不知道爷爷的用意,他作了猜忌:“之前回老宅吃饭时,无意间提起了你,许是那个时候,他老人家就惦记着见你一面。”
“啊,我没问题。”
庭澜出国数年,温期只与他保持联系,至于庭澜的家人,完全没有走动。
“好,到时候我来接你。”庭澜说。
他们相谈甚欢,碍于庭澜临时有事,通话中断。
专车早已泊在医院停车场。
经纪人下了车,顺势靠着车门,夏铭严肃道:“下车,做了检查再回去。”
庭澜应声,“下次什么时候总要告诉我。”
夏铭见他乖乖下车,说:“如果你服从性高,我怎么会强迫你来?这次检查繁多,所以杀青宴我给你拒了,医生正在等你。”
“嗯。”
庭澜态度冷淡。
见状,夏铭从副驾驶拿走了一份报告,跟在他身后,“别太恨我,庭澜,我是你经纪人,也是你哥。”
“什么时候说我恨你了?你见不得我态度稍微差一点,可我从来都是这样,不是吗?”庭澜走进充满药水味的科室。
夏铭没说话,驻足在科室门前。
他独自在外等候。
庭澜患了一种病,一辈子治不好。
所以从发现这个病开始,他必须前往美国接受更好的治疗。
父母为此操碎了心。
直到他十八岁,病情好转了很多,他得到父母的允诺,以一线明星的身份回到帝都生活,前提是他按时接受检查,避免病魔再次缠身。
犹如药罐子中长大的庭澜,面对药物和繁琐的一系列检查,他厌倦,却要顺从。
庭澜滋生出叛逆心,人渐渐被痛苦忧郁包裹。
剥开他郁郁寡欢的外壳,温期他们是唯一的色彩了。
到现在,无人知晓他生病的真相。
包括他珍惜的温期。
晚间,检查完毕。
医生把夏铭叫进去,“夏先生是吧,检查结果全部出来了。”
“稍等。”夏铭打开录音,“检查结果需要给到他的父母,我需要录下您说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