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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可能道行高一些，感受不到什么阴气。

江瑜听了这话心里一紧，堂堂鬼王居然被人说成一个道士的役鬼，换成谁也不会高兴的。

他悄悄瞄了一下徐淮舟的神色，没想到对方居然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。

“驱邪阵？不过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罢了，把这些冤魂厉鬼的怨气转化成可供自己驱使的力量……”

徐淮舟嗤笑一声，盯着神色大骇的郑兴。

“还真是一手好算计，从头到尾也只有这些学生被你们蒙在鼓里骗的团团转。”

学生活着的时候被校方收取高额费用，施加巨大压力。如果因此选择自杀死后还要被当血包使，直到魂飞魄散不得安生。

这种方式在蒋行那边可以收获更多力量的同时，还杜绝了学生变成鬼来学校报酬的可能性。

真是一箭双雕啊。

“你，你……”

郑兴在一旁你了半天没你出来，一副马上要高血压心脏病齐发倒地的样子，强行狡辩道：

“你说是就是了？不过就是只平常厉鬼罢了，脑子都不一定清楚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言。”

话说出来空气都诡异的沉默了一下。

他怕是对平常二字有什么误解。

不过在场众人都没有要继续纠缠的打算，这人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的是个多么丧尽天良的事情，更何况此事牵扯蒋行，报警让阳间的人来裁断才是最优解。

江瑜拨通了电话，郑兴刚想跑就被徐淮舟按倒在地。

手下是一点都没留情，他脑袋和地面接触发出嘭的一声闷响。

在旁边已经变成了灵魂的向晴都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脑门。

嘶，看着就好痛，但活该。

……

等那边的人过来的时候，看到的是冷这=着张脸的徐淮舟，和身边被捆成粽子按在地板上的郑兴。

……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反派。

江瑜迅速的为他们讲了事情的经过，指向一旁身体已经愈发透明的向晴。

他的灵体长时间暴露在阵法的下，又虚弱了不少。

“冤枉啊！我们不过就是设了个驱邪法子保护学生安全，这个自称道士的江湖骗子仗着家里养了厉鬼，竟敢血口喷人说我做了什么聚阴阵，请您千万明鉴啊。”

郑兴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依然不放弃为自己辩解的机会，试图把脏水全都泼到江瑜身上。

“什么家养的厉鬼？”

为首的那个人一脸震惊地看着郑兴，又看看旁边的几人。

“应该是说我。”

徐淮舟自己站出来认领了这个称呼，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。？？？

来人一瞬间差点没背过气去，只觉得这位被按在地板上摩擦简直算得上是好运。

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夸他勇敢还是骂他无知。

既然都能干出来背靠蒋行为自己牟利的事情，居然也没认真讨教一下地府务工人员的结构。

蠢成这样还敢出来，被抓也真不冤。

不过他们没有让他死个明白的义务，在听说这座远近闻名的考试工厂里居然藏了这么多肮脏的烂事后，光是彻查以前死亡的学生就够他们忙一阵了。

在郑兴被带走后不久，向晴的父母也得知了自己女儿去世的消息。

他们怎么也没想到，原本以为自己出去工作是想着为孩子谋一个好未来，结果是亲手把她推向了死亡。

来学校祭奠向晴时，他们捧了一大束鲜花。

“小女爱漂亮，学校什么色彩鲜艳的东西都不让带，说是怕他们分心。”

“这次就别送白菊了，送她喜欢的漂亮花。”

两个人喃喃自语，神情中有一丝痛苦到极致的麻木。

满怀期待地回家，迎接的却是自家女儿心脏病突发死亡的消息。

而这一切的原因，仅仅是因为孩子上课不小心打了一会儿瞌睡。

“我对不起她，早知道就不该让她上寄宿学校，孩子身体不好我还不知道么，这个爹妈当的真是太失败了……”

年近半百的两个人一夜生出许多白发，互相依靠着坐在门口的石台阶上。

向晴的灵魂就飘在身边，望着父母。

学校里的阵法被那天来的道士哥哥和他的鬼清除，校领导全部彻查换血，再也不会有学生因为这些小事丢了性命。

她的执念解决，从此青青会去到一个更好的学校继续学习，她也要投胎离开人世间了。

一切的一切都会向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