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我捡来的哥哥,我的继兄,我的恋人,时砚礼。
他在外的形象是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,在内的形象则是我的玩具我那条听话的狗。
我指了指已经拆开的礼品袋,里面还放着一只抹茶蛋糕。
“邻居姐姐给我的,她今天刚刚搬来,这是给我的礼物。”
我实话实说,听到了时砚礼的轻笑。
他揉了揉我的头顶,已经褪去了那身考究的西装,系上了围裙:“安安你想吃些什麽,哥哥现在给你做。”
“我不饿,我想玩游戏。”
对视上他那双宠溺的眼眸,我轻轻说道。
时砚礼永远都觉得自己的妹妹很好看。她的眼睛很好看,她笑起来很好看,只是…
只是她的眼睛实在是太黑了,漆黑的瞳仁里似乎看不到任何的情感翻涌。
时砚礼的眼神落在了桌上的抹茶蛋糕,他的心底有些酸痛。
他的妹妹,好像染上了别的气味。
本该丶本该祂们才是一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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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和哥哥玩游戏。”
从小到大,时砚礼对我都是百依百顺,要什麽给我什麽。
他给我的态度实在是宠溺,以至于後来我的性格在他的面前变成了娇纵。
于是我用这副面具,如愿以偿的让时砚礼接受了我所有的爱好与所有的兴趣。
哥哥身上的香气是沐浴露的芬芳,这和我身上的香气是一样的。
我知道他又在偷偷用我的沐浴露。
工作的时候他会偶尔喷上男士香水,是一种沉闷的香气。
我并不觉得难闻,很淡很淡,那味道很衬他。
是哥哥养我长大的,我们本就互相了解彼此,我们丶我们本就…
我低下头,想往常一样咬住了时砚礼的脖颈。咬完又觉得不太合理,伸出柔软的舌尖仔细亲了亲。
“时砚礼,我教过你的,亲吻的时候要这样。”我蹭着他的脸颊,命令起来。
时砚礼的双眼朦胧,泪水滑落过眼角。
整张脸都沾染上了绯红。他现在的样子好美,像是含苞欲放的花蕾。
我低头,蹭上了他的脸颊。
“唔!”
泪水的甜腻夹杂着时砚礼的声音,一并落入了我的耳朵里。
这会是最为动听的音乐。
我吸了吸鼻子,像往常一样抱住了他,然後问出了之前一直想问而无法得知的问题。
“哥哥,会痛吗?”
我无辜的问着。
我们是再亲密不过的,假装“兄妹”的古怪关系,我们的爱情本就是阴暗潮湿见不得人的。
隐秘的无端的占有欲从暗处缓慢滋生,直到彻底发酵的那天,我就知道再也无法和时砚礼回到过去。
他哑了嗓子,眼尾泛红,再怎麽对待也只是发出了零碎几点惊呼,细密的吻落在了我的肩头,我眨了眨眼睛,又再一次问他。
“哥哥,你会痛吗?你会舒服吗?”
会笑得会回应自己的会时时刻刻呼喊自己的妹妹,此时此刻正在不断询问求证自己的感受。
我没能等到时砚礼的回答,只是与他相拥在了一起。
眼眸湿润了,时砚礼好像在哭。
他遮掩住了自己的眼眸,透过狭窄的缝隙,浮光点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