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邹冬冬攒的钱都交学费了。没钱买铅笔刀。”
坨坨擦着桌子说,“我们可以让李爱波多批发些铅笔刀回来,再便宜卖给我们。”
“批发的东西肯定便宜。”
云善高兴地说,“我明天告诉邹冬冬。”
外面天已经黑了,坨坨拿上手电筒,说要去李爱波家看看。
云善也凑着热闹,两人一起跑去了李爱波家。
走近房子,坨坨就瞧见李爱波房间的窗口是黑的,李爱诚的屋子里亮着灯。
他和云善手牵手推开屋门,进了李爱诚的屋里。
“你们俩啊。”李爱诚回头看了一眼,笑着招呼他们进屋玩。
云善走到桌边和李爱诚说,“爱波今天不回来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李爱诚放下手里的铅笔。
“写作业呐?”云善看到李爱诚的桌上有书本。
“不是写作业。”李爱诚把草稿本拿给云善看,“我在研究小丛上回和我说的削竹棍的机子。”
“遇到的问题比较多。得慢慢琢磨。”
坨坨看到李爱诚在本子上画了很多图。那些图就像是李爱诚之前看的机械书上的零件图。
“爱诚大哥,你画得真好看。”
坨坨根本看不懂机械图,只觉得李爱诚画的东西像模像样。都和书里的图一样了,肯定好看。
“画得还行。”李爱诚笑道,问坨坨,“我听说你们老师不让你不写作业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坨坨惊讶地问。
“听我爸说的。”李爱诚说,“他好像是听爱军妈说的。”
坨坨:他今天去李爱军家找西觉说这个事来着。
第二天,李爱和一大早来问坨坨,“你不是说你可以不写晚上的作业吗?我怎么听说你还得写?”
“林老师不让我不写。”坨坨问他,“谁告诉你的?”
“我妈。”李爱和说,“她说别人和她说的。”
坨坨:
现在早上已经没之前那么冷了,坨坨不想再坐三轮车,和西觉说了一声,带着云善和李爱和去找李爱聪。
他们今天早上就开始步行去上学。路上还能再玩一会儿。
到了李爱聪家,坨坨和云善喊了两声,却没看到李爱聪人。
明东霞从马奶奶的屋子里走出来说,“小聪起水花了。最近去不了学校。”
“坨坨,你帮忙去学校给小聪请一个星期的假。”
“水花?”坨坨听了立马问,“严不严重?”
“不严重。”明东霞笑着说,“身上起完水花就好了。”
“你俩得过水花吗?要是没得过,最近就别来玩了。省得把你俩过上。”
“水花会传染。”李爱和说。
“传染?”坨坨警惕地拉住云善,问明东霞打听水花是什么样的病。
明东霞给他讲完,又说,“一到春天,各种病就发了。学校都是一传十,十传百,都得过了就没事了。”
“爱青和爱蓝小时候都是在学校传染了,回家呆了一个星期才去学校。”
“学校传染?”坨坨皱起眉毛。学校要是有传染病,他就不能带云善去学校了。
“我去年也是在学校被过上水花的。”李爱和说,“我在学校过上水花,回家又过给我弟了。”
“起过水花就不会再起了。”
“我和云善不去学校了。”坨坨对李爱和说,“你帮我和云善也请假吧。”
“你俩怕被过上?”李爱和问。
“当然了。”坨坨拉着云善出了明东霞家,又把他往家里拉。他不想云善起水花。
“什么时候去上学?”云善跟在后面问。
“等这些病都没了再去上学。”坨坨说。
“病什么时候没有?”云善又问。
坨坨说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西觉还没去李爱军家,看到他俩回来,好奇地问,“忘带东西了?”
“学校里有病。”云善说。
“什么病?”西觉眉头微微皱起,显得有些严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