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吴幼兰轻轻叹了口气,将面前的账本推到丈夫面前:“今天就算你没提醒我无逸斋的物价,我今日也是在清点了府里的物资,又算了算账目。
这三进的宅子的开销可和咱们家在江南那一进小院完全不能相比。”
吴幼兰这都是收着说的,不然的话她真的会说这三进宅子就是个“销金窟”。
吴幼兰和柳致远细数,“每日的炭火钱、下人的月钱、房屋的修缮预备金,还有米面粮油、四季衣裳,桩桩件件都是银子。”
说着吴幼兰顿了顿,指尖点在账本上一处墨迹:“咱们在江南的两家糖水铺子,如今托人照管,铺子里的分红要每一季送来一次;城外那几十亩地的租子每年年关前才能收齐。
眼下京城这边的用度,却是一日也断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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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只出不进,咱们从江南带来的银钱,怕是撑不过半年。”
柳致远闻言,眉头微微蹙起。
他在江南时专心读书,家中生计全靠妻子打理糖水铺子与田地和女儿写话本子所挣稿费,当时家中人口也简单,事情并没现在这么繁琐,忽如其来的变化,别说吴幼兰愁,柳致远听了都有些惆怅了。
柳闻莺听着,喝汤的勺子也停了下来。
这才来京城两天,柳闻莺光顾着新奇了,竟没细想过这些。
在江南也因着家里的铺子和田地,加上她的话本子也是赚钱,三人的日子过得也是宽裕。
如今府中多了这么多吃饭的嘴巴,虽然不是立刻捉襟见肘,但是她娘都算账了,那也是得未雨绸缪了。
窗外的晚风裹着寒意掠过,吹动门窗出细碎的声响,听得人心底压抑。
堂屋里的烛火轻轻摇曳,柳闻莺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,心头忽然掠过一道灵光——无逸斋。
方才父亲说起京城无逸斋时,她只顾着听,倒没往深处想。
此刻被母亲算的账目一激,那枚被她收在荷包里的小铜牌,忽然就烫了起来。
那是临行前,廖掌柜亲自递给她的。
那巴掌大的青铜牌子,上面刻着一枝瘦竹,竹节处嵌着细巧的“钱”之一字。
那是她写话本子的笔名的姓。
说起来,报纸的分红廖掌柜还没给自己呢。
这报纸是新鲜玩意儿,前期雕版、印刷、铺货的成本高得吓人,先前她和廖掌柜玩这么大是基于廖掌柜背后有人,也愿意来尝试。
当时自己也是一腔热血也没管有没有钱,不过临行前廖掌柜也道凭借这个牌子,年底在京城的无逸斋可以拿到分红。
柳闻莺想着,又悄悄摸出荷包里的铜牌,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竹纹,心里渐渐有了主意。
江南的铺子和田地远水解不了近渴,可这无逸斋却是现成的门路。
京城的无逸斋既是分店,想来与江南总号也是一脉相通的。
她若是拿着这枚铜牌去寻掌柜,先不说拿报纸分红又或者续写专栏,单是新撰几篇话本子,定能换来些润笔费,好歹能贴补些家用。
更何况,她也好奇京城这里又喜欢什么样风格的话本子。
也不知这京城的分店,生意如何。
窗外的晚风裹着寒意掠过,柳闻莺将铜牌重新塞回荷包,嘴角悄悄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。
明日,她得带着好桃,也该去无逸斋走一趟了……
??无语了,开会上午开睡着了,中午临时接个电话在外干活つ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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