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乡巴佬!”女乘务员说罢一甩手“噔噔”的走了。
“唉!”棒梗颓然的一屁股坐回了座位上,无精打采的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中原田野,
临行前,父亲贾东旭塞给他的五十块钱。此刻,还有三十块正藏在贴身的暗袋里。
幸好他听父亲的话,把钱分成了几份藏在不同的地方。但即便如此,那丢失的二十块钱也足够让棒梗心痛不已---那可是全家人半个月的口粮钱啊。
对面又传来婴儿的啼哭声,年轻的妇人正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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斜对角看《青年文学》的年轻人忽然站了起来,棒梗注意到他的脚边多了一个黑色的公文包---之前明明没有的,难道是自己恍惚了?
年轻人抬头的时候恰好与棒梗的目光相撞,四目相对之间,棒梗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闪过了一丝的慌乱,年轻人随即又低头翻开了杂志。
火车即将进入武昌站的时候,车厢里忽然又再次骚动了起来。
两个乘警从车头方向走来,后面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老太太,花白的头在风里乱蓬蓬的,像一团乱草。
“就是他!”老太太指着斜对角的年轻人对乘警说道,“还有另外一个人,我亲眼看见他往我座位底下塞东西的!”
“我没有,老太太你不要胡说八道!”年轻人闻言猛地站了起来,眼镜滑到了鼻尖,露出通红的眼白。他手忙脚乱地去扶眼镜。“我一直在我的位置上,没有走动过,你肯定认错人了!”
“同志,麻烦你,跟我们走一趟。”上了年纪的乘警皱着眉头,伸手去拉年轻人的胳膊。
“同志,你们不能冤枉人啊!”年轻人明显的慌乱了起来,“这位大哥可以给我作证,我真的没有离开过这个车厢啊!”年轻人忽然一指棒梗。
“同志,你们认识?”另外一个乘警对棒梗说道。
“不认识,不认识!”棒梗感觉自己的心慌乱的很,他可不敢说瞎话,“我一路上都是睡觉来着,我什么也不知道。”
“行了,有什么话等会慢慢的说。”乘警推着年轻人往前走,年轻人回头的时候,眼神像刀子似的剜了棒梗一眼,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怨恨。
棒梗出了一身的冷汗,他望着年轻人被带走的背影,忽然想起小时候在胡同里打架,被人冤枉时候也是这种滋味---有苦说不出,有理讲不清的感觉。
火车在武昌站停靠了十五分钟。棒梗去了厕所回来,觉自己的被子似乎被人翻动过了---棉絮从破洞里露了出来。
可再一看,所有的人都在打盹,他也不敢询问,只好把被子往怀里拢了拢,像搂着个易碎的玩具。
当绿皮火车终于喘着粗气驶入广州站的时候,已经是清晨了。
站台上飘着咸湿的海风,混着远处码头的汽笛声,像是一跑调的歌。
棒梗随着人流涌向出站口,现通道两侧站着好几个民警,身后贴着“打击流窜犯罪”的木牌,正在逐个检查出站旅客的行李。
棒梗下意识护住挎包,背着被子,衣服,跟着人流往出口挪动。
出站口外则是另外一番的景象了。
“喂,这是不是你的?”有个穿花衬衫的的家伙笑嘻嘻的奔棒梗走了过来。
棒梗刚走出火车站,满眼都是卖甘蔗的小贩挑着担子穿梭其间,他还没来得及喘气,忽然感觉肩头被人重重一拍。
棒梗回头一看,原来是个一穿花衬衫的的家伙,手里晃着个破钱包。
“啊!不是,不是!”棒梗想起了之前听人说的,在外面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。
“大哥,唔好紧张嘛!”穿花衬衫的的家伙一指棒梗胸前的挎包。
“嗬!这丫挺的贼坯子!”棒梗低头一看,这颗心立马凉掉了,出师不利啊!挎包里面仅剩的两个鸡蛋也不见了,连个蛋壳都没给自己留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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