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没过三天还是死掉了。
那段时间林予甜每次回家都会下意识看一看脚边,但只能看到空荡荡的裤腿。
而场景重现,空荡荡的大房间让林予甜清楚的意识到,如果司砚不想跟她有牵扯,她们就可以永远都不见面。
司砚这么生气,恐怕不会再管她的死活了吧。
林予甜垂着眼,揪着衣带上的穗子,险些将穗子全扯下来。
不行,她做错了事就要道歉。
林予甜站了起来,但很快又蔫蔫地坐下。
她有点害怕万一司砚不答应她的道歉,对她冷眼相待怎么办。
那时不是更难堪了。
最终林予甜还是打听到了司砚上朝的时间,她怕睡过头便一晚上都没睡,硬生生熬到了天微微亮后就立刻穿起衣服,跑到了大殿。
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,这时竟然人都已经齐全了,大臣正在进行汇报,听起来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。
司砚每天都这么早起来吗?
林予甜急着用目光寻司砚,便扒拉着门往里面望。
映入眼帘的是跪了满地,穿着各色长袍,头戴高帽的官员,乌压压一片望过去只让人觉得震撼,而高堂之上,司砚身穿龙袍,神色淡然,脸上没有半分平日嬉笑挑逗的模样。
林予甜的心莫名跳了一下。
她稳了稳心绪,视线重新聚焦在司砚脸上时心脏仿佛被谁紧紧捏住了一般!
司砚不知何时已经敏锐捕捉到了她,此时此刻,那双墨色的眸子正越过跪在地上的所有人,定定落在了她身上,但很快又移开了视线。
林予甜急了,又朝司砚挥了挥手,但司砚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。
“陛下,臣讲完了。”
最前方穿着深色红袍的大臣边说边抬眸观察司砚的表情,往日里司砚都会皱眉,可今日她却反常的沉默,最终只是倒了一句:“回去吧。”
那大臣一愣,随即脸上的笑容怎么都藏不住,“谢陛下。”
而林予甜眼见司砚不肯理她,便鼓了鼓嘴,悄悄离开了。
司砚注意到门口的人转身离开后,唇角也往下压了压。
下一个汇报的大臣忽然觉得阴风阵阵,说话的语速也缓慢了许多,试图不让司砚觉得烦躁。
“今天是没吃饭吗?”
司砚盯着她问,声音更是冷酷。
大臣心里委屈极了,但还是加快了汇报速度。
直到过了晌午,司砚才听完了奏折。
她满脑子都是林予甜的今早悄然离开的模样,心里更是烦躁。
到了后殿,司砚坐在了椅子上,准备批奏折恢复一下心情,结果看见桌上放着一张白纸,上面写着五个字还有一个奇怪的符号。
司砚,对不起tt
字迹看着很是青涩,但不难看出是林予甜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出来的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原本沉郁的心情忽然好了些许。
“人都没来,就拿这几个字来糊弄孤?”
司砚低声说了一句,刚想将那张纸对折保留起来时,又看到下面的竟然还有一张纸,上面也写着同样的字。
你愿意原谅我吗?
“敷衍。”
司砚冷冷吐出这两个字,手却将这张纸平平整整地叠了起来。
但她又注意到下面还有一张纸。
不愿意的话,可以批准林予甜当面跟你道歉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