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川恨恨地关了电视,“这还真是那老头的亲闺女。”
原来,安玉婷的妈妈当年跟同住一个病房的女人抱错了孩子。
安玉婷根本是个假千金。
说起自己这个认回来没几天的亲姐姐,林景川抱怨不断,说她简直像个老妈子。
见了他,总要念念叨叨个没完。
“装得像多关心我似的,其实不就才认识几天。”
嘴上这么说,回消息的手速却比谁都快。
签证下来后,这边的事儿也差不多了结了。
林景川不知道的是,他申请的是去英国留学,我申请的是去法国的旅游签。
我们的航班,前后差了一小时。
林景川的姐姐来送他,果然像他说的,事无巨细的操心。
就差扒开箱子看看,他带的衣服缺不缺,药品全不全了。
林景川语气不耐,但是我看得出,他乐在其中。
我找了个借口离开,准备去安检登机的时候。
她叫住了我,说林父的钱就当林氏给的零花钱。至于答应他的,完全可以推翻。
我问她,不怕被林父知道了,生她的气吗?
她笑得张扬肆意,“没被认回来之前,我过得也不差。有什么好怕的?”
我摇摇头,挥手跟她告别。
听说林景川发现被骗后闹了很大的脾气,吵着要回国。
还是他姐姐亲自飞去劝住了。
从法国旅游回来后,我加入了导师的记忆抽取手术研究组,研发经费短缺时,自己也往里投入一些。
与导师一起奋斗在科研前线,每天忙得脚不沾地。
又半年,萧氏被林氏吞并,而萧铭宸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再两年,我忙里偷闲地去看喜欢的画展。
迎面撞上那个许久不见的少年,他拉着箱子,眉眼带笑,语气却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。
“姐姐,这回看你还怎么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