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消息传开以後,如同在热锅中滴入一滴水,各军营沉寂多年的武将纷纷涌起了斗志,开始起早贪黑地准备了起来,毕竟能在皇帝面前表现的机会不多,若是能被看中,那便是一步登天都不为过。
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之中,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便到了演武的日子。
苏盼月早早便起床收拾,她今日要陪谢兰舟一块儿去看演武。
她本来想扮做一个小宫女,偷偷跟着去看个热闹便好。
但是谢兰舟不同意,还让人织造坊的人专门照着她的身样做了一身女式戎装送来。
苏盼月还是第一次穿这种款式的衣裳,手脚处均有绑带束住以方便行动,腰间的系带更是让她的身段毕显,一头墨发也不似平常的发髻,而是用发带高高竖起,整个人清爽又干练。
苏盼月在铜镜前转了两圈,越看越满意。
谢兰舟从外面进来,应当是专程来接她。
一进门看见这身装扮的苏盼月,眸色暗了两分。
【想把她压在身下,狠狠……】
苏盼月正想问他好不好看,就猝不及防听见了他的心声,她偷偷撇嘴,在心里骂了一句色狼。
谢兰舟已经走过来揽住了她的腰,倾身附在她耳边问:“月信是不是结束了?”
“嗯……”苏盼月迟疑着应了一声,有点不妙的预感。
谢兰舟没再说什麽,就这般揽着她上了马。
平日皇帝出行多是坐马车,但因为今日情况特殊,是去京郊的演武场,路上难免有些颠簸,所以谢兰舟干脆直接骑马从宫中出发。
苏盼月坐在他身前,感觉身後跟着那些官员的眼神似乎不甚友善,于是小声说道:“陛下,我会骑马,我可以自己骑的。”
谢兰舟不语,只收紧了揽着她的手臂,几乎逼得苏盼月贴在了自己胸口。
【与我出来还想避着我!莫不是又想趁机逃跑?】
苏盼月一噎,实在没想到他会这般想,干脆放弃了挣扎,不去管後头跟着那些大臣是什麽想法,舒舒服服地靠到了男人的胸肌上。
街巷两侧已经提前清了出来,锦衣卫开道,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城。
再往京郊的演武场走,路便没有那麽平坦了,虽说一路颠簸,但是有谢兰舟紧紧揽着自己,苏盼月也没怎麽受罪便到了演武场。
谢兰舟扶她下来,苏盼月忍不住问:“既然陛下不许我自己骑马,为何还为我准备这身行头?”
“会有用处的。”谢兰舟牵起她的手一同往里走去。
两人出现在演武场的高台之上,底下是已经严阵以待的各营大军,整整齐齐立在一旁,演武场外有些好奇的百姓围观,十分热闹。
随着福公公一声“皇上驾到”,底下大军齐呼万岁,好不壮观。
苏盼月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大齐的国力之盛,她微微落後谢兰舟半步,不想引人注意。
但是在场只她一个女子,围观百姓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她,纷纷压低声音窃窃私语。
距离很远苏盼月听不清他们在说什麽,但是她能明显感受到衆人的目光投来,有些不太自在地又退後了半步。
却被谢兰舟抓住了手,他自幼习武,耳力非凡,能听清那些百姓的议论,无非是说她妖妃祸国,迷惑圣心,让皇帝出席这种场合都带上她云云。
拉着她站在自己身旁,谢兰舟才扬声道:“诸将士听令!战场之上无父子,今日演武场之上朕也希望诸君拿出真本事,开始!”
此令一出,各军营纷纷排兵布阵,各显神通。
站在高台之上的苏盼月再也顾不得什麽百姓的目光与议论了,目不暇接地看着演武场上的比拼。
都是几经操练的热血儿郎,在场上奋力拼杀,看得苏盼月移不开眼,甚至吞了下口水。
不曾想这般小动作都被一旁的谢兰舟发现了,拉着她的大手收紧了几分,他的心声传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