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下一秒她耳边就掠过了叫喊声:“坏了!”
下一刻,林予甜只记得天翻地覆,自己也眼前一黑,再醒来时浑身剧痛,耳边还响起了警笛声。
再一摸,又是一片鲜红,再往前看。。。。
林予甜额头全是汗地醒来,她的胸口不断起伏,小脸煞白。
司砚就坐在床边盯了她一个晌午,见到林予甜状态不对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脸,将她拍醒:“怎么了?”
林予甜还沉浸在那个梦当中,她那双杏眼里此刻充盈着泪水,愣愣看着司砚。
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。
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五年,她早就已经开始慢慢调理过来了,只要不刻意去想,就不会做噩梦。
司砚抬手替她擦掉了眼泪,“说话。”
林予甜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。
她不由得往后退了退。
她没有忘记司砚清早那凶狠的神情和脖子上鲜红的血。
而司砚的脖子早就包扎过了,她现在只能看到雪白的纱布。
司砚以为她还是在害怕今早恐吓她的那些事,便放缓了声音说:“孤暂时不杀你,别哭。”
林予甜更警惕了,她立马拿着枕头护在身前:“我不信。”
司砚这样的人肯定是要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。
司砚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两人互相对视了很久,林予甜也没有等到想象中的场景。
她内心惊疑不定,怎么她都刺伤了司砚了,还能活到现在?
难道外面在准备什么更可怕的刑法?
说不定她一出门,就能看到两个拿着板子的侍卫站在门口,阴恻恻对着她说:“请吧。”
下一秒,她手中的枕头就被司砚抽走了。
林予甜惊得不行,下意识拽住枕头。
司砚轻嗤了一声:“孤要是真想杀你,单凭一块枕头你能活多久?”
林予甜想了想,觉得也是,便只能任由司砚把它硬生生从掌心抽走。
她此刻脑子也清醒了,还想起来自己晕倒前好像还吐了司砚一身。
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。
司砚既然肯把她治好,肯定是要想法设法折磨一番了。
林予甜有些懊恼。
早知道昨天直接跳河一了百了算了。
“身子还难受吗?”
司砚问。
林予甜警觉。
司砚怎么忽然来关心她的身体状况?
她观察着司砚的神情,试探道:“。。。很舒服?”
“?”
司砚觉察到她语气的犹疑,也抬眸望着林予甜的眼睛。
一如既往的清澈。
林予甜也捏不准自己到底该怎么回答。
感觉怎么答都是死。
杀猪前都还会给它们放音乐舒缓心情呢。
司砚忍不住叹了一口气。
她轻轻弹了一下林予甜的额头。
“笨不笨,身体难不难受都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