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之后,谢昭玄才回过神来,唇角上扬,在她发顶亲了一口:“好。”
他的乖乖说……喜欢他。
他恋恋不舍地放开怀中的乖软:“先吃饭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楚胭霜松开男人的腰,与他并肩落座。
鲜嫩的五花肉被切成均匀薄片,放上烤架的瞬间,油脂滋滋作响,就像是此刻谢昭玄的心,美滋滋的。
空气中散发着勾人馋虫的香气,似是五花肉在炽热高温下而产生的,又像是两人之间摩擦出爱情火花的味道。
一顿饭下来,楚胭霜都没有自己动手烤过食物,全程只负责张嘴吃。
一股暖流直达心底,让她不由地弯了弯眉眼。
吃完饭后,谢昭玄拉着女孩走出烤肉店,一脸神秘地问:“乖乖想不想到山顶看看?”
山顶?
黑漆漆的会有好看的吗?
她这么想的,也这么问出了口。
谢昭玄一脸肯定:“会。”
“噢,都到半山腰了,那就上去看看吧。”
楚胭霜天真地同意了,不曾察觉,自己又掉进了老狐狸的陷阱里。
谢昭玄隐藏在夜色里的黑眸划过一丝得逞,开着车带女孩继续往山顶走。
半个小时后,车停至于山顶,楚胭霜迫不及待地想下车看看,谢昭玄却眼疾手快地把车门上了锁。
楚胭霜不解:“你干嘛锁车?”
谢昭玄带着一丝坏笑,把女孩从副驾驶抱到自己腿上:“乖乖,做事不能半途而废,你‘深入了解’的进度条还不到一半呢。”
楚胭霜双手撑在男人胸膛上,眉头微蹙,抿了抿下唇道:“那接下来我还要怎么做?”
谢昭玄把她脑袋按进自己怀里,让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:“我给你讲一个故事。”
“有一个小男孩叫阿妄,自他有记忆起,他就和家里的狗住在一起,抢着一份食物。六岁时,他因为在学校丢了一支铅笔,被他母亲罚在雪地里跪了七天七夜,高烧到进ICU抢救。”
“七岁时,他因为考试只拿了九十九分,被他的母亲拿鞭子抽了整整一天,皮开肉绽,全身没一块好肉。”
“八岁时,有一次,他连续三天没吃饭,饿到不行,于是在第四天时,把抢到食物而在享受的狗杀了,被他母亲沉塘。”
“而这些惩罚前,他母亲都会说一句‘阿瑾就不会这样’,就像是在举行某种法事的宣词。所以,九岁时的一天,阿妄再一次听到这句话时,他进行了反抗,像杀死那只狗一样对着他母亲下死手,结果和那只狗一样,他成功了,把他的母亲杀了。”
察觉到胸膛上楚胭霜长而敲的睫毛来回扫了扫,谢昭玄缓下语气:“害怕了?”
楚胭霜想了想,摇摇头又点点头:“理智上,人在逼到绝境之时,基体本能的求生欲望会被激发,这没什么。情感上,弑母是大不孝。”
“那个叫阿妄的小男孩……是你吗?”楚胭霜扬起脑袋,下巴戳在男人身上,小心翼翼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