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殊对她笑的很乖,很好看。
殷离昧躲在他们身后的咖啡厅里,透过玻璃窗望着殷殊,有一瞬间的失神。
他从来没有那么对她笑过。
温家人,真是好特殊的存在。
殷离昧当时就在想,温砚这个人,可真是坏。
竟然敢自大到占据一个人全世界。
温画:“侥幸见过,阿砚向我介绍过你。”
殷离昧突然失去了和她说话的兴趣,“殷殊没事,你走吧,普通人,可不适合留在这里。”
温画:“殷殊呢,他不是普通人?”
殷离昧笑了,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一字一顿道:“请你离开这里。”
温画定定看了殷离昧几秒,转身走了。
毕竟亲妹妹都说没事了,她也不是非得在这碍事,她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,涉及怪谈的事情,普通人确实参与不得。
如果让母亲知道了,肯定要挨骂。
不过,她看了眼旁边的许又,“你怎么也跟着出来了?”
许又:“他们不让进,说是无关人员禁止入内。”
*
殷殊狼狈的趴在床上,猩红的血顺着下巴滴到床上,又沾染到身上,与身上被抓的青青紫紫的印子组合在一起,活像是什么案发现场。
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,漆黑的触手依旧死死的缠绕着温砚的脚踝,不肯放松丝毫。
“咚咚!”,林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“小先生,今天中午的饭做好了,您还是在房间吃吗?”
卧室门打开一条缝,温砚伸出胳膊,接过托盘,随后悄无声息关上门。
他身后,殷殊缓缓睁开猩红的双眼,安静注视着他的背影。
那个背影在此刻看起来充满着冰冷诡异的感觉,和熟悉的丈夫截然相反。
如果是还活着的温砚,这个时候,应该会露出一个温和又礼貌的笑,对着林静说:“谢谢,辛苦了。”
然后端着托盘走过来,温柔的哄他吃饭。
而此刻,温砚只是将饭菜放在床头柜上,冷冰冷开口,“吃。”
殷殊坐起来,并不顾及自己身上被子滑落,又露出多少不该露出来的风景。
他端起碗筷,安静的吃饭。
温砚在旁边看着,喉结滚动,没有等他吃完,又再次扑倒了他。
触手稳稳接住差点扣在床上的碗,放在床头柜上,殷殊面色平静的抱住他,对他粗暴的动作全盘接受。
不知过了多久,温砚声音冰冷的在殷殊耳边道:“放开我,不然,你会死。”
殷殊失神的瞳孔动了动,缓缓聚焦,猩红的眸子眯起,注视着温砚,半响,突然笑起来,“那就是阿砚杀得我哦。”
温砚钳制着他的手突然松了些力道,殷殊笑的更灿烂了,“原来怪谈也会害怕吗?”
他动了下身体,将自己更用力的挤进温砚怀里,随后握着温砚的手放在自己脖颈上。
“阿砚可以试试,你现在力气很大,像刚才抓我的腰那样,捏一下,很容易就可以杀掉我哦。”
“杀掉我,就可以离开这里了。”
温砚猛地甩开他。
殷殊摔到旁边,长发遮住大半个后背与半张脸颊,他嘴角笑容一点点扩大,以至于看起来有些癫狂。
“噗哈哈哈!”
“阿砚,你太天真了,你都回来了,我怎么会舍得去死呢。”
“我不仅不会死,还会长长久久的和你纠缠在一起。”
“毕竟,我可不像你那么狠心,随随便便就可以为了陌生人抛弃我,我不会抛弃你的。”
他偏头,一字一顿,“我不会抛弃你的。”
哪怕,现在的你看起来,和之前一点都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