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得到大师的鼓励,我渐渐平复下来,事已至此,没有转圜的馀地。
汗水打湿了我的鬓发,我耗光所有力气,觉得自己没用极了,大师也是难缠极了,这样下去毫无胜算。
大师也清楚我的困境,可是他有规矩约束,只能说到:“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
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道:“您帮帮我。”
大师看着我,带着我看不懂的深意,让我有些毛骨悚然,在我想要退缩时,他点头:“不要怕。”
大师是光明磊落的人,我不应该怀疑他。
他解开双手,也只是克制有力的放在我身侧,扶着我:“这样你能省点力气。”
我明白他的意思,心里有些感动,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的心情,即使是到了这种时候,也想着如何尊重我。
“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。”
许是被大师影响,我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出这句诗来,还不自觉破碎地轻吟出声。
大师有力的臂膀肌肉鼓起,笑着反驳:“应该是颠狂柳絮随风去,轻薄桃花逐水流。”
我已经无心与他争论诗句,只能在流水落花中,像萍飘蓬转。
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水到渠成,我身体疲惫,内心却格外激荡,想要起身,却被大师阻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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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羡看着腰上的手印,拍了一下戊惊:“又怎麽了?”
戊惊眨眨眼,比了个耶:“老婆,你是不是忘了?”
尤羡确实给累忘了,她手臂大腿发酸,对上男鬼委屈又期待地目光,无奈道:“你自己来。”
戊惊眼睛一亮,尤羡都没来得及反应,人就侧躺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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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师格外温柔:“你好好休息,剩下的交给我……”
我有些害怕,但仍然选择相信他,大师说,像他的功法,需要一鼓作气,如果半途而废,只怕会前功尽弃。
可我没想到,我错误地理解了一鼓作气的意思,不是时间上的接续,而是空间上的共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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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羡的睡衣被汗水打湿,原先前襟的湿痕混在其中,难以辨认。
她低头,看向自己隆起的小肚子,抓着戊惊的肩膀,断断续续道:“你自己看看这对吗?”
戊惊借着月光看了看,没发现有什麽问题,还以为她在说鼓起的肚子:“老婆你放心,你没有吃胖,也没有怀孕……”
回应他的,是肩膀上的抓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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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户帘中卷不去,捣衣砧上拂还来……
我实在是太累了,很不争气地昏迷了,但是迷迷糊糊间,我感觉到了滚烫的温度。
我含糊的问道:“成功了吗?”
我听见大师的低笑,似远似近,带着熟悉:“放心吧成功了。”
听到了“成功”这两个字,我终于陷入沉睡。
我不知道的是,拥抱着我的大师,偏执地看着我的眉眼,嘴巴咧开,像是脱下人皮的鬼怪。
他凑在我脖颈间轻嗅,带着贪婪:“被我打上烙印,你再也逃不掉了,老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