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为什么不能现在就和我回去?”
周南昭和盛阳在收拾行李,祁晏池不死心地继续追着周南昭,企图让她“回心转意”。
“我妈真的很想你,现在就走不好吗?”
周南昭看着他眼中闪烁的期待,心里一阵软,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。
“不行的,祁晏池。我也很想立刻见到青姨,可是,有些事还没解决。”周南昭的声音轻飘飘的。
“什么事情没解决?”祁晏池不解,“周南南你告诉我,我和你一起解决!难道是……他?”
祁晏池的目光再次如刀般射向盛阳,然后看见盛阳手里拿着的东西,瞬间炸毛。
“等等!谁准你碰她的睡衣!”
祁晏池矫健地冲过去一把夺过盛阳手里的睡衣,然后浑身僵硬。
皱巴巴的、充满某种不可言说气味的……睡衣。
周南昭抬头,看见祁晏池手里的,瞬间也跟着炸毛。
她一把抢过来,完全不敢看祁晏池,强压羞耻看向盛阳,“这个……我不是丢了吗?”
“我……捡回来了。”
他是想藏起来的。
祁晏池……
该死。
盛阳低头抿唇,表情没多大波动,但却流露出一种只有周南昭能看得出来的做错了事的窘迫感。
“你……”
他窘迫什么?!
她比他更窘迫好吧!
周南昭手足无措地捏着那条皱巴巴的睡裙,丢也不是收也不是。
“盛、阳!”
祁晏池压抑的声音从齿缝里钻出来。
周南昭连忙扔烫手山芋一样把那条睡裙丢还给盛阳,然后回身熟练地一把抱住又要暴起揍人的某人。
“小晏子!冷静、冷静……”
看见她熟练的动作,盛阳垂眸,手心紧了紧。
是的,他比不过祁晏池。
她和祁晏池有近二十年的羁绊。
她在情窦初开最懵懂单纯的年纪里真切地爱过祁晏池。
他比不过江穆。
她和江穆有完完整整只有对方的三年。
她现在依旧爱着江穆。
他比不过周西辞。
她和周西辞是从生下来就注定牵绊在一起的宿命。
好像只有他,是后来者、是趁虚而入的小偷,偷了极尽欢愉的一夜,是可以随时被舍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