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赵一阑,我哥哥的朋友。一阑哥,这是我男朋友,江穆。”
周南昭没察觉到江穆和赵一阑之间的隐隐流动的敌对氛围,很平常地介绍了两人。
“江穆?哪两个字?”
听到这个名字,赵一阑眯了眯眼。
总觉得有点耳熟。
“江水的江,穆桂英的穆。”
赵一阑想了半天。
……算了,想不起来。
只是看着这个叫江穆的男人脸上那无懈可击的温柔神情,看着他对待周南昭时那种仿佛将她视为稀世珍宝、不容任何人沾染分毫的呵护姿态,不知道为什么,赵一阑总觉得有股既视感。
这种眼神,这种姿态,这种温柔,这种仿佛对方是自己的全世界,需要倾尽所有去守护、去占有的感觉……
赵一阑的眉头紧紧皱起,却总觉得隔着一层迷雾,抓不住那个最关键的身影。
没等赵一阑抓住脑海里的模糊念头,急诊观察室的门“咔哒”一声终于有了动静,一位戴着口罩的中年医生走了出来。
“周西辞的家属在吗?”
“在!”周南昭立刻起身,几乎是下意识的。
怀中温度骤然抽离,江穆微微垂眸掩下其中的暗光。
医生拿下口罩,目光扫过周南昭,意外地落在了她身边气质卓然的江穆身上,愣了一下,“江博?”
“李医生。”江穆微笑着颔,问:“请问病人怎么样了?”
李医生也没多问,转向周南昭,语气专业而温和。
“家属不用担心,病人主要是伤口处理不当,淋雨后又没有及时处理,所以导致了伤口感染引的急性高烧。加上患者本身可能近期疲劳过度,情绪波动也比较大,身体机能一时承受不住才会晕厥。”
因为觉得这位病人家属大概率是江穆亲近的人,李医生说得很是详细:
“我们已经用了强效的抗生素和退烧药,病人体温已经开始下降,烧很快就会退下去。今晚需要留院观察一下,确保不再反复。额角的伤口我们也重新清创包扎了,问题不大,按时换药,注意别沾水就行。”
听到医生这番详细而肯定的诊断,周南昭的心脏终于落回原处,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疲惫和虚脱感,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,被一直关注着她的江穆稳稳扶住。
“还好吗?”江穆问。
周南昭摇了摇头,向医生道谢。
“应该的。”
说完这三个字,李医生想到里面昏迷着的那个病人的身体状况,眉头皱紧,说少女说:“额头的伤都是小问题,关键是他身上……”
“李医生!”
赵一阑忽然跨步来到李医生和少女中间打断李医生的话,挡住身后少女的视线,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。
“我叫赵一阑,是周西辞先生的家庭医生,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交流。”
李医生接过看了一眼,表情微微一变。目光和这个年轻男人交汇一眼,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他身上怎么了?”周南昭扒开赵一阑焦急地问。
“他身上如果持续高温,要及时联系护士。”李医生从容应对。
周西辞既然没有大碍,他们和护士一起将还是昏迷着的周西辞转入了普通病房。
赵一阑出去找李医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