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迟离回来了,你又想撇下她,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,打死我也不会把她让给你。
颜盛,她现在情况很不好,你得想办法给她一个交代。”
“我知道,但我现在不敢去见她,你替我去看看她吧,等我想好该怎麽对她说後再去。”
说出这些话後颜盛就蒙了,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麽,
一向雷厉风行的他竟然也会有躲着不愿意去面对的时候,他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,可话到了嘴边又绕了回来。
颜盛觉得自己真是恶心透了,二十好几的人了,把感情谈的和小孩子一样幼稚,偏偏他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办。
迟离的回归就像平静的湖面上被掷了一块石头,让他这些年来的自我欺骗变得支离破碎,他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去冷静冷静,才不至于变得慌乱无措。
洛宵听了他的话後,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,几次张开,又几次合住,最後也只能草草应下,然後夺门而出。
夏天的街道两边郁郁葱葱,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,但这座城里的人却总是死气沉沉的。
洛宵开着车逐渐驶出了城市,向着郊外驶去。
车速不断地加快,惹得呼啸的凉风直往脖颈里面钻,但洛宵没有丝毫将窗户升起来的迹象,反而觉得心中的烦闷减轻了几分。
大约四十分钟後,车子停在了一幢简单却不失华丽的别墅前,院内好似许久不曾有人打扫,如今横七竖八的倒着许多树枝,倒是与这季节格外相配。
任谁看到这幅情景都会觉得这里早已被废弃。
洛宵站在车前仰头看向二楼,,里面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,那人好似察觉到洛宵的目光,转过头来,四目相对,却见他失望的叹了口气。
洛宵无奈的耸了耸肩,上前按响了门铃。。。。。。
洛宵擡手敲响了大门,但许久也不见回应。
他也不恼,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门口。
每一次都是如此,时间一长,也就习惯了。
十分钟後,别墅大门被缓缓打开,一袭白色长裙的女孩向他身後张望了一下,再次确定只有洛宵一个人之後,便失落的垂下脑袋想掩住眸中复杂的情绪。
却不想这一切都被洛宵尽收眼底,她以为她隐藏的很好,实际那汹涌的期盼早已无所遁形,铺天盖地的思念,令人窒息。
女孩长得温婉,眼里总含着一汪水,看起来柔柔弱弱,可惜的是有点病态的白,整个人都显得郁郁寡欢,叫人好不心疼。
洛宵一眨不眨的盯着她,无数次想要将眼前的这个人与记忆力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,浑身都散发着朝气的女孩联系到一起,但却事与愿违。
洛宵不忍的开口安慰道:“忧忧,再给他点时间好吗,颜盛并不是不想见你,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吧,非要把每一步都算好之後才肯行动,他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洛哥,没来就算了,我没事儿。”洛宵的话还没说完,乐望忧就出声打断了他。
其实她早就知道颜盛不会来了,她能感觉的到他的刻意疏离,只是心里面还抱有那麽一丝幻想,毕竟他曾经爱她的样子太具有欺骗性,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一直走下去,其实就连她自己也这样认为。
直到去年,一个好友的生日聚会上,有人不经意的提起了迟家的独子在国外生活的很不好,具体是怎样的不好,谁也不知道。
当时她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男人,果然,颜盛眉头紧皱,眼中的愧疚看得她心头一颤。
从那之後,他就再也没有找过她,也是从那时候开始,她变得不再像从前了,每天把自己锁在这幢房子里,唯一的念头就是期盼着颜盛的到来。
洛宵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,两人相顾无言。
“迟黎,他。。。。。。回来了吗?”最终乐望忧打破沉默,几乎是怀着自虐的心理问到。
“嗯,回来了,两个孩子也带着,但是现在谁也没有见过他,听说迟老板不允许他再接触我们这些人。想来也是害怕儿子再受到伤害,”
“这样也好,我其实还挺想见见他的,毕竟他被逼走我也脱不了干系,还是找个机会好好的道个歉吧。”乐望忧听到回答後,想了想认真的说道。
“忧忧,你没必要放低你的姿态,现在这个局面又不是你造成的。不要每一次都把颜盛的错往自己身上揽,这样不值得。你得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”
洛宵情绪的突然失控让乐望忧有些错愕,随即轻声说道:“洛哥,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,我也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很让你们失望,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,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,洛哥,我与你说不明白的,你有没有喜欢的人。”
洛宵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,才会掺和到他们的事情里来。他很铁不成钢的瞪着乐望忧,可看到她低头委屈的样子又不忍再说重话,只恨恨的说了一声:
“你想清楚些”,就摔门而出。
短短一天时间里,洛大少就被气的甩了两次门。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