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相识一笑,心照不宣地继续回归身边的社交圈。
抽奖在一小时後欢笑着结束,方天中了一个电动牙刷和一个云朵小夜灯,简直是空前的运气。
领完奖他才在同事的口中得知,几乎每个人都会中奖,有些人甚至能中两三次,每年的奖品都是饱和的。
怪不得刚才发奖的人力姐姐表情慈祥又淡定,守着四个硕大的纸箱,仿佛在用说:够吗孩子,不够还有。
他笑着找了个空位坐下,见罗昀端着一杯小巧的调酒过来,一群人纷纷凑上去问:“哪点的?”
“就前面那个吧台,我让他给我做一个最猎奇的,他做了这个,你们猜叫什麽?”
方天也过去看了眼,方形柱状酒杯只有拇指长,幽蓝色的基酒色系,中间飘着一团红白黄相间的絮状物。
好怪。
他又仔细看了几眼,拍了照。
几人捧场地猜了一圈,一点边没挨着,罗昀老神在在公布答案:“叫外星人胚胎。”
“不是有个酒叫外星人脑溢血吗?”
“调酒师改配方了。”
“你别说,中间这坨,确实胚胎。”
“你喝一口尝尝,啥味?”
孟业成作为酒界老饕,一眼看出端倪:“估计是百利甜和糖浆调的,得老甜了。”
罗昀没当回事,毫无防备地喝了一大口,一开始面无表情,随即龇牙咧嘴地咽了下去,“我的妈,真的甜,怪不得一小杯呢,这一口我直接正步踢到国外。”
方天在一边乐得发颤,被同事怂恿着一起去吧台也点了一杯鸡尾酒。
他听劝,按照孟业成权威推荐点了一杯绝不会出错的入门款,喝得津津有味。
他将这些都发到微信里分享给男朋友。
活动的常规流程都结束了,要开啓正式的蹦迪环节。
音乐变得激烈,在昂贵的音响设备加持下,每进一个鼓点舞池就仿佛震动一下,灯光特效也露出本性,高频率疯狂地切换色调,营造出浓烈的醉生梦死的忘世意味,哪怕没喝太多酒也忍不住要掉进这股迷幻的热血里。
公司全是年轻人在这时体现出了优势,连总监都会下场愉快享受,员工自然不必考虑领导的看法,不想玩也不必为了合群裹挟自己,在一边或者二楼随便待着,不会有人干涉强迫。
方天进去玩了一会儿,震得耳朵发麻,出来喝水,
林屿膝盖做过手术,注定无法加入狂欢,他坐在座位上帮着同事看包,见方天出来,笑着拍拍他的肩说了句什麽。
方天正喝橙汁呢,呆呆开口:“啊?”
音乐声太大,圆厅的边缘好一些,但沟通仍然基本靠喊。
林屿见他没听清,靠近说:“刚才,有两个人打听你呢,问你是不是单身。”
方天挠头笑笑,“我有对象了。”
“知道,早帮你拒绝了。”林屿比了个OK的手势。
他笑道:“谢谢。”
很快,不习惯侧面打听喜欢主动出击的同事就亲自找到了方天。
他正在舞池边靠着墙,专心致志地跟手机里的男朋友聊天,面前突然站定一个女生,“你好!”
方天听见声音擡起头,下意识回应:“你好。”
女生单手笼在嘴边聚音,问:“你是单身吗?”
够直接,上来二话不说直奔主题,不愧是智镜高效环境里留存下的员工。
方天摇头:“不是。”
女生遗憾了下,笑道:“那好吧,你玩吧。”
说完转身进入舞池深处。
手机有新消息弹出。
睫毛精[爱心]:我猜她是问你有没有对象。
方天挑眉,擡头一看,人还在二楼,看自己这个方位绝对一清二楚。
天天:猜对了,你不下来玩吗?
睫毛精[爱心]:不感兴趣,我下去他们也会不自在,影响大家心情,在这看你玩就挺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