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复:不太会拒绝,总感觉新人不喝会显得不合群。
柳凌洲:不会,跟自己部门的同事不用太客气,他们也不是故意针对你,试着拒绝几次就会发现也没什麽大不了的。
柳凌洲:不过这次可以当做一个很好的拒酒借口了,下次他们劝酒就拿来用用。
方天:怎麽说?
柳凌洲:就说喝伤了,吃好几天药才好的,他们就不敢这麽灌你了。
方天轻轻笑着,被他这麽一教,竟然无形多出几分安全感和底气。
方天:学到了,下次就这麽干。
消息发出去,方天忽然好奇:你也会被灌酒吗?
柳凌洲:经常,但一般不会太过分,毕竟互相之间有利益需求,除非是长辈,遇见过几次。
方天:那怎麽办?
柳凌洲:关系好就喝,单纯找麻烦那就拉别人下水,大家共沉沦。
方天看他发的表情包,一个卡通抽象小猫淡定喝茶的动图,笑得不可抑制。
方天:那不行了,我不具备这样的脑子。
柳凌洲迅速反驳:这属于归因谬误,你不是没有能力,只是缺乏引导和技巧,现在叫我一声老师,可以免费将二十年经验传授给你。
方天坐在桌子上打开餐盒,喝了口温度适宜的粥,看到消息後唇角压不下去。
方天:太权威了柳老师,年仅二十三岁就已经积累二十年经验了吗?
柳凌洲:没办法,三岁以前的事印象不深。
方天笑起来没完,干脆放下勺子,馀光瞥到厨房,真有点想试着做顿饭请他吃,感觉似乎比下馆子请客的诚意更深些。
柳凌洲:明天去流浪猫舍,要一起吗?
方天赶紧响应:好啊,几点?
柳凌洲:上午九点吧,我去接你。
方天:好,明天见。
柳凌洲:明天见。
方天放下手机专心吃饭,恶心感已经彻底消散,身体里暖融融的,心情也毫无以往宿醉後的烦躁。
吃着吃着,他重新拿起手机,打开新下载的菜谱软件,一条条刷了起来。
柳凌洲坐在空荡荡的豪华餐厅内,抱臂看着窗外,面上浮着清浅的笑。
“笑啥呢?笑得这个幸福。”後厨走出一个男人,拎着餐厅的打包袋,不客气地放在柳凌洲眼前的桌子上。
柳凌洲不回答,看看袋子里面,问:“没加辣椒吧?”
江畔翻个白眼,指指自己的脑袋,“140,youknow?”
柳凌洲懒得喷,给他一个卡包,“要玩了就提前跟管理公司那边说一声,让他们准备好,其他无所谓,别在上面乱搞。”
江畔接过来打开一看,是游艇钥匙卡。
他嘴角当即咧开,随即又恼怒地说:“什麽话?哥们儿是那样的人吗?幸好我老婆不在,不然我他妈跳进黄河都洗不清。”
柳凌洲轻笑:“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,但你那堂弟不好说。”
江畔龇牙咧嘴:“不带他,到时候就说是你攒的局,反正他怕你。”
“嗯,你看着办。”
见人要走,江畔又问:“下周我要试菜,来不?”
柳凌洲步子一顿,眸子动了动,回头问:“能带人吗?”
江畔挑眉,“诶呦?带谁?你暗恋那个?卧槽真的假的,来来来,带来带来。”
柳凌洲无语,摆摆手转身走了。
江畔高声在背後追着强调:“一定得带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