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秋舒拿着一份需要签字的文件,步伐沉稳地走进来。
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规律而清晰,每一步都像踏在沈以诚骤然绷紧的心弦上。
“沈总,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。”她的声音清越平稳,将文件放在他手边不远不近的位置。
沈以诚的目光依旧钉在企划书上,仿佛那文件有着无穷的吸引力。他头也没抬,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,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极其短促、近乎气音的音节:“嗯。”
他伸出手去拿文件。指尖控制不住地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。交接的瞬间,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,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陈秋舒的手指,动作快得像被火燎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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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秋舒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。她静静地站着,没有离开,目光平静地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。
办公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。
沈以诚强迫自己看文件,却感觉那些文字像扭曲的蝌蚪,在眼前乱舞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存在,感觉到她平静目光带来的、无声的巨大压力。
时间仿佛被拉长,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。
额角似乎有细密的汗珠渗出。
他深吸一口气,像是终于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压力,猛地抬起头,目光撞进陈秋舒沉静的眼眸里。
那眼神不再是总裁的锐利,而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……一种近乎本能的、寻求确认的急切。
他张了张嘴,声音干涩紧绷,带着一种强装的镇定,却又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、微弱的讨好:
“陈秘书……昨晚的……日报……”。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,眼神闪烁,耳根刚刚褪去的红晕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,“……还……合格吗?”
他问完,就像耗尽了所有勇气,迅垂下眼帘,死死盯着手中的钢笔笔尖,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。只有那微微颤抖的睫毛和紧抿的唇线,暴露着他内心的惊涛骇浪。
陈秋舒看着他强撑出来的镇定,看着他眼底那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急于被“验收”的迫切,心底那点掌控全局的满足感如同涟漪般悄然扩散。
她微微歪了下头,目光在他泛红的耳尖上停留了一瞬,然后才落回他紧绷的脸上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清晰的、不容置疑的力度,清晰地吐出两个字:
“不错。”
沈以诚猛地抬起头,眼中瞬间迸出难以置信的光彩。那光芒亮得惊人,带着一种绝处逢生般的狂喜和……被主人肯定的巨大满足感。
像一只终于得到骨头奖励的大型犬,所有的忐忑和不安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冲刷得无影无踪。
他甚至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,脸上因为激动而再次泛起红晕。
然而,陈秋舒的下一句话,像一盆恰到好处的冷水,瞬间浇熄了他过热的兴奋,却又带来另一种更隐秘的悸动。
她看着他瞬间亮起的眼睛和再次泛红的脸颊,唇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,目光平静,语气带着下达最终指令般的肯定,清晰地补充道:
“继续保持。沈总,”她顿了顿,眼神里掠过一丝只有他能懂的促狭,“我的……乖老婆。”
“乖老婆”三个字,被她咬得又轻又清晰,像羽毛轻轻搔过最敏感的神经。
轰——!
沈以诚感觉自己的大脑再次被炸得一片空白。
刚刚褪去的血色瞬间以更猛烈的势头冲上头顶。他像个被瞬间点着的炮仗,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。动作之大,带得身下的真皮转椅都向后滑开了半米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,他语无伦次,眼神慌乱地四处乱飘,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。
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当众宣示主权的、隐秘的狂喜交织在一起,冲垮了他的理智。
他像个被戳穿了所有秘密、手足无措的孩子,脸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,耳根更是烫得能煎鸡蛋。
陈秋舒看着他这副彻底炸毛、羞愤欲绝又无处可逃的模样,眼底的笑意终于清晰了几分。她没有再说话,只是拿起他签好字的文件,微微颔,转身,步伐沉稳地离开了办公室。
高跟鞋的声音规律地远去,每一步都像踩在沈以诚狂乱的心跳上。
直到那扇门被轻轻带上,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粗重的喘息声,沈以诚才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气,重重地跌坐回椅子里。
他抬手,用力地、近乎粗鲁地搓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和耳朵,试图把那片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红晕和心底翻江倒海的悸动压下去。
乖老婆……
她叫他……乖老婆……
羞耻感如同实质的火焰灼烧着他,但心底深处,一种更强烈的、被彻底标记和归属的安心感,混合着一种扭曲的、被掌控的愉悦感,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,将他紧紧缠绕。
他完了。
他心甘情愿地、彻彻底底地,成了她掌心里那只……戴着王冠的、摇着尾巴的……乖老婆小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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