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以诚却紧紧抱着那束精心挑选的、以铃兰为主的手捧花,犹豫地看向陈秋舒,小声问:“老公……真的要抛吗?”这花他好喜欢,是老公挑的。
陈秋舒看着他一副舍不得的小模样,挑了挑眉,还没说话,旁边的林文琛已经笑着起哄:“沈老师,舍不得手捧花,是还想再结一次婚啊?”
众人哄笑。
沈以诚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结了不结了,就结一次!只跟秋秋结。”他说着,更紧地抱住了花,眼神坚定,仿佛谁要跟他抢就跟谁急。
陈秋舒眼底笑意更深。她伸出手,不是拿走花束,而是从里面抽出了一支最精致的、含苞待放的铃兰,然后对沈以诚示意:“抛吧。”
沈以诚看看手里剩下的花束,又看看她指尖那支独独被取出的、更显珍贵的铃兰,瞬间明白了过来,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,用力点头:“嗯。”
他转过身,用力将手捧花向后抛去,引起身后一片欢笑和争抢。而他自己,则心满意足地转回来,眼巴巴地看着陈秋舒手里那支专属他的铃兰。
陈秋舒抬手,将那支铃兰,轻轻别在了他白色礼服的胸针旁。娇小而洁白的花朵,映衬着他泛红的脸颊和亮晶晶的眼睛,纯洁又动人。
“好了,”她端详了一下,语气带着一丝满意的意味,“你的。”
沈以诚低头看着胸前的铃兰,笑得见牙不见眼,心里比吃了蜜还甜。
午宴过后,夕阳开始为海平面镀上金边。
夜晚的狂欢派对在海滩边拉开帷幕。篝火燃起,音乐变得轻快动感,鸡尾酒和烤肉香气四溢,气氛更加轻松随意。
沈以诚彻底放开了。
喝了几杯特意调制的低度数果酒,他白皙的脸颊染上诱人的绯红,眼神更加水润迷离。
他拉着陈秋舒的手,混在朋友中间,随着音乐笨拙又开心地晃动身体,笑声清脆,时不时就要凑到陈秋舒耳边说几句傻乎乎的甜言蜜语。
“老公,我好开心……”
“老公,你今天级帅!”
“老公,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……”
陈秋舒由着他闹,纵容他黏在自己身上。在他跳得有些踉跄时,会伸手揽住他的腰,稳住他的身形。在他渴了时,会将吸管递到他嘴边喂他喝果汁。
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,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和掌控。
派对的最高潮,是烟花。
巨大的、绚丽的烟花在深蓝色的夜空中轰然绽放,如同最绚烂的宝石,点亮了整片海滩和海面,也照亮了每一张仰起的、带着欢笑的脸。
“哇!”沈以诚仰着头,出一声惊叹,眼睛睁得大大的,倒映着漫天流火,璀璨夺目。他下意识地更紧地抱住了陈秋舒的胳膊,整个人几乎靠在她身上。
陈秋松微微侧头,看着他被烟花点亮的侧脸,那专注而惊喜的表情,比夜空中的所有光彩更动人。
在又一簇巨大的金色烟花在空中绽开、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时,她低下头,温热的唇贴近他泛着粉色的耳廓。
沈以诚正看得入神,忽然感觉到耳边的温热和气息,痒得他缩了缩脖子,茫然地侧过头。
绚烂的烟花在他们头顶不断炸响,明明灭灭的光线勾勒着彼此近在咫尺的容颜。
陈秋舒的目光沉静如水,却仿佛蕴藏着比烟花更炽热的温度,牢牢锁住他迷蒙的眼睛。
然后,他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,穿透了烟花的轰鸣和周围的欢呼,低沉而清晰地落在他耳中,是一种郑重的、前所未有的温柔。
“沈以诚。”
她叫了他的全名。
“余生,”她顿了顿,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,清晰无比,“请多指教,老婆。”
轰——
沈以诚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被天上最绚烂的烟花炸开了。
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,只剩下她这句话,如同最庄重的誓言,狠狠撞进他的心脏最深处。
眼泪毫无预兆地再次汹涌而出,不是因为紧张羞涩,而是因为这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幸福和感动。
他张了张嘴,不出任何声音,只能用力地、拼命地点头,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,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
他扑进陈秋舒怀里,紧紧抱住她的腰,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,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,喉咙里出压抑的、幸福的呜咽声。
陈秋舒环抱住他,手掌在他微微颤抖的脊背上轻轻拍抚,下巴抵在他散着淡淡香气和酒气的顶。
任由夜空中的烟花如何绚烂绽放,她的目光始终温柔地落在怀中这个哭得不能自已的新娘身上。
烟花终会散尽,喧嚣终将落幕。而他的余生,早已紧紧握在了她的手中。
“嗯……”。沈以诚在她怀里用力点头,声音哽咽,却带着无比坚定的幸福和承诺,混合着泪水的咸涩与喜悦,清晰地回应,
“余生……都听老公的…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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