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层套房的厚重门扉隔绝了外界的一切。
在会议上挥斥方遒、镇定自若的周欣竹,在门关上的瞬间,轻轻吁出了一口气。她随手将文件包扔在玄关柜上,揉了揉略显疲惫的眉心。
徐鸣沉默地跟在她身后,动作熟练地检查了一遍套房内的安全状况,然后为她拿来柔软的室内拖鞋。
周欣竹换上拖鞋,走到客厅中央。她没有开主灯,只打开了墙壁上几盏暖黄色的氛围灯,柔和的光线将房间笼罩在一片暖昧的宁静之中。
她转过身,看向依旧挺拔站在不远处的徐鸣。暖光勾勒出他冷硬的面部线条,却也柔和了他眼神中的锐利。
“刚才,紧张吗?”周欣竹问道,声音带着放松后的慵懒。
徐鸣微微摇头:“有您在,不会。”他的回答斩钉截铁,充满了绝对的信任。
周欣竹笑了,一步步走到他面前。
她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眼睛。她的指尖轻轻点上他熨帖的西装领口,顺着挺括的布料缓缓下滑,感受着其下坚实月匈肌的轮廓。
“可我很紧张呢,”她语气轻飘飘的,带着点撒娇的意味,眼神却亮得惊人,“那些老狐狸,一个个都不好对付。”
她的指尖停在他心脏的位置。隔着一层衬衫,她能感觉到那底下有力而急促的搏动。
原来,他也并非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。
徐鸣的呼吸因为她突如其来的触碰和话语而微微一滞。他垂下眼,看着她近在咫尺的、带着狡黠笑意的脸,喉结滚动。
“您处理得很好。”他声音低哑地陈述事实,带着由衷的敬佩。
“是吗?”周欣竹挑眉,手指开始慢条斯理地解他西装的扣子,“那是不是该有点奖励?”
一颗,两颗西装扣子被解开。她没有停止,继续解他衬衫的纽扣。
徐鸣的身体绷紧了,但没有丝毫反抗,任由她的动作。
暖黄的灯光下,他古铜色的皮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,胸肌随着加重的呼吸明显起伏,左臂上洁白的纱布格外显眼。
周欣竹的目光落在那纱布上,指尖轻轻抚过边缘,语气听不出情绪:“还疼吗?”
徐鸣摇头:“不疼。”
“为我受的伤,”周欣竹抬起眼,目光灼灼地看着他,“也是我的勋章。”
她说完,忽然踮起脚尖,温软的唇瓣轻轻地,怜惜地吻在了那洁白的纱布之上。
徐鸣浑身猛地一震,如同被电流击中。一股难以言喻的战栗从被亲吻的伤处瞬间窜遍全身,冲得他头皮麻,几乎站立不稳。
他闷哼一声,下意识地想要后退,却又被她眼中那种混合着占有与疼惜的光芒钉在原地。
这个吻,比任何一次惩罚或命令都更让他心神剧震。
“今天我很高兴。”周欣竹退开少许,看着他那瞬间变得混乱和渴望的眼神,满意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