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房门被他撞得震天响,他死死护在门前,手指成爪,抠进了门框里,对着门外出令人胆寒的低吼。
滚滚远点!
这是我的地盘!里面是我的雌性!
门外的店小二吓得惨叫一声,托盘里的碗碟碎了一地,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“阿苟!”
苏晓晓连忙冲过去,从背后抱住了这只炸毛的恶犬。
“没事了,没事了……那是送饭的,不是敌人。”
阿苟被抱住后,身体依然紧绷,他转过头,眼神凶狠地盯着门缝,鼻翼翕动,确认那股陌生雄性的气味远去后,才慢慢放松下来。
他转过身,委屈地把头埋进苏晓晓的颈窝,喉咙里出“呼噜呼噜”的声音,像是在告状,又像是在求表扬。
苏晓晓哭笑不得。
她牵着阿苟回到桌边,那里放着她之前买好的药膏和一条白色的丝带。
“坐好。”
苏晓晓让他坐在床边,挖出一坨清凉的药膏,轻轻涂抹在他脖颈那圈骇人的勒痕上。
清凉的感觉缓解了火辣辣的刺痛。阿苟舒服地仰起脖子,毫无防备地将自己最致命的喉咙暴露在苏晓晓面前——这是绝对信任的姿态。
上完药后,苏晓晓拿起那条白色的丝带,在阿苟的脖子上缠了一圈,然后在喉结处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。
“那个铁圈太硬了,以后不戴那个。”
苏晓晓轻轻抚摸着那个蝴蝶结,柔声说道“戴这个。这是我给你的……项圈。”
阿苟低下头,伸手摸了摸那柔软的丝带。
没有重量,没有倒刺,不会让他流血。
这是主人的气味。
这是主人给他的标记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填满了他的胸腔。他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,这是一种比杀戮和交配更让他心脏颤抖的感觉。
“汪……”
他轻轻叫了一声,不再是凶狠的咆哮,而是充满依恋的呜咽。
夜深了。
苏晓晓躺在床上,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“上来睡。”
阿苟看了看那柔软洁白的床舖,又看了看自己虽然洗干净但依然觉得“卑贱”的手脚。
他摇了摇头,固执地抱着苏晓晓脱在床边的一只鞋子,蜷缩在了脚踏板上。
这里是狗睡的地方。
离主人最近,又不会弄脏主人的地方。
而且,在这里,如果有敌人进来,他能第一个跳起来咬断对方的喉咙。
苏晓晓劝了几次无果,只能由着他。
半夜,当苏晓晓熟睡后,一只温热的大手悄悄伸进了被窝,握住了她的脚踝。
阿苟在黑暗中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,脸颊贴着她的脚背,露出了出生以来第一个安心的笑容。
他有家了。
他有项圈了。
他是苏晓晓的狗,谁也抢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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