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清晨。
“咣!咣!咣!”
急促而粗暴的砸门声将赵溪岳惊醒。
难道是炎朝朝回来了?因为炎烈的事?
她心中念头急转,起身快整理了一下衣物拉开房门。
门外果然是炎朝朝,她身上还穿着昨日的红衣,但裙摆有些凌乱,头也未仔细梳理,眼圈下带着淡淡的青影,显然一夜未眠,或者睡得极不安稳。
“跟我走!”炎朝朝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力气大得惊人,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就往院外冲去!
“等等!炎朝朝?”赵溪岳猝不及防被拉得一个趔趄,手腕传来疼痛,但更多的却是疑惑。
炎朝朝这状态明显不对劲。
赵溪岳被她拽着,身不由己地跟着跑了起来,她甚至能感觉到炎朝朝的手心一片冰凉,甚至在微微抖。
这太反常了。
出什么事了?能让这位骄横的大小姐如此失态?难道是炎烈的伤势恶化了?还是炎家来人了,要找她麻烦?
而且奔跑的方向似乎是……离开学院的路。
“炎朝朝,到底怎么回事?你要带我去哪?”赵溪岳一边被拉着跑,一边急声问道。
炎朝朝却不回答,只是紧紧抿着唇,脸色越难看,脚步更快了。
两人刚冲出小院所在的区域,还没跑出多远,前方路口,几道穿着火红色院服的身影拦住了去路。
为的是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,看服饰是火系院的司业。
他身后跟着几名神色各异的火系院弟子,看向赵溪岳的目光充满了审视、怀疑,甚至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。
炎朝朝脚步猛地刹住,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下意识地将赵溪岳往身后挡了挡。
赵溪岳的心沉了下去。
火系院的人?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?是为了炎烈的事?
那中年司业目光扫过炎朝朝,最终落在赵溪岳身上,眼神复杂,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严肃,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:
“闻人汐月?”
“是我。”赵溪岳定了定神,应道。
中年司业看着她,沉默了一下,才沉声说道:
“炎烈,死了。”
“什么?!”赵溪岳瞳孔骤然收缩,失声惊呼。
炎朝朝抓着她手腕的手,猛地一颤,随即攥得更紧,指甲几乎要掐进赵溪岳的皮肉里。
她死死咬着下唇,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身体微微颤抖起来。
炎烈……死了?
昨天还嚣张跋扈、在擂台上对她痛下杀手的炎烈,一夜之间,死了?
赵溪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,让她头皮麻。
怎么会……这么突然?
是伤势过重?不,盛既望虽然废了他一臂,但以学院的医术和炎家的资源,绝不至于致命。
那是……他杀?
“不!和闻人汐月没关系!”